“两位大人,这是遇到了何难题?”
何文钦与李坤正对视一眼,才禀报道:
“王爷,这贾文生实在是太恶!他在徐州府,名下有一百三十间铺子。
这些铺子所售之物,基本处于全权控制状态!
比如徐州城的百草堂,药材的售价极高,可贾文生却要求旁的药房,售价更高些!
如此两相对比之下,他的价格也就算低了,百姓们自然去他百草堂!
最为气人的是,他还有一处钱庄。
这钱庄有他做靠山,百姓们硬是被吓得只敢将银子兑在他这钱庄中,这也就罢了。
关键他还大力鼓动百姓,都去他的钱庄存银。
且他的利息,却比旁的州府银号的利息低三成!
好好,这也罢了!
最可恨的是他还高息放银,这个息却是比旁的州府高三成!
如此利滚利,这是要害的百姓家破人亡啊!”
齐南承听闻这话,万分震惊!
若不是此次水灾,朝廷根本不知,竟养了贾文生这样的蛀虫!
他思忖片刻,说道:“二位大人,认为此事该如何办?”
何文钦说道:“不管贾文生如何,该付给百姓的银子不能少!”
李坤正却想的深一些,说道:
“大人说的不错,百姓们实在无辜。
如今他的铺子都已经查封,很快钱庄那边便有账簿出来。
只是,据下官对贾文生的了解,那人贪得无厌。
下官猜测,钱庄中的现银,定是不足百姓们存银的一半!
下官只怕,他昨日交出的那八万两银子,不足以付给百姓!
这个漏洞,又该如何补上?”
何文钦皱眉,此事怪就怪在,他贾文生贪了几百万两的银子,却是如何查都查不到!
齐南承却忽的想到,贾文生还有十万两银子,藏在一处庄子中!
总共十八万两,应是够了!
他又想到今日早上,那女子提到之事,不由沉吟道:
“待账簿查清,便要着手受灾百姓的过冬住所之事。
这笔银子消数额巨大,而国库要应对寒岚,十分空虚。
本王倒有个法子,何不将贾文生在徐州府的铺子宅子变卖,想来得的银子正好能为百姓所用!
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何文钦思忖片刻,点头又摇头,说道:
“此法子自然是好,但贾文生铺子宅子太多,没有个一百万两是下不来的!
谁能一下子拿出来这么些银子全买下?”
齐南承不知司槿星要买多少,或是要挑拣一番,只说道:
“自然是能卖几间是几间。”
何文钦与李坤正闻言,都认为此法甚好!
没收上来的铺子宅院摆在那里一点用没有,朝廷需要的是现银!
三人就此说下,更着急的想将此事办妥,便能着手操办过冬住所之事!
再说司槿星,她的马车此时刚行至北城门外。
她撩起窗幔,扭头朝着城门东侧瞧了一眼。
那里还留着,她第一次钻出城墙时留下的痕迹。
她下了马车,便见此处早已没了圈禁百姓的栅栏与铁架子,只是外围有些看守的官差。
而是依照建州,官道两侧都搭建起营帐,看上去倒很是规整。
她正要再往前走去,便被一个官差拦住,怒声说道:
“哪里来的小女子,竟擅闯疫区?
你若是惹上一身病,再想回城,可就回不去了!”
他话音刚落,宋馨儿便要与那官差反驳两句,却忽听到一个帐篷中,传来一道凄厉的叫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