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星点头,却听何文钦说道:
“县主来的正好,方才刚得了京中的飞鹰传书。
皇上很是赞同将贾文生的私产变卖,得来的银子用于赈济灾民,充盈徐州府库房!
现下,县主便可办好那些个铺子的地契文书。”
司槿星闻言,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那飞鹰传书,竟如此之快!
她也不耽误,办好了手续,便说要回去拿银票。
其实,银票就在她身上,可却是极为不合理的。
谁没事儿揣着几十万两银票,在街上瞎晃悠?
待到回了自己的院子,司槿星便让青蝉紫苏二人在门外候着。
她自己进了房间,便闪身进了杏林雅叙。
虽说收了贾文生两个密室的财宝,可那人是个酷爱金银锭子的,只有河沿村地下私仓中,收了一箱银票,可都是面额一百两的。
四十万两,那得数出来四千张,不够麻烦的!
好在,之前搬空周氏二哥周柏的库房时,收了些一万两大面额的银票,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数了四十张出来,虽然只是一沓子纸,却还是肉疼的紧。
不过她一想到房顶那几百箱子金银锭,又想到百姓们过冬居无定所,便又觉得小意思了。
她走出房间,将银票递给墨秋,说道:
“你亲自去送一趟,将那些地契一并拿回来。”
紫苏与青蝉如今早已不好奇,自己小姐这些东西平素都藏在哪里。
见着墨秋走后,紫苏便问道:
“小姐,如今衙门出事,咱们今日还往铜山县去吗?”
司槿星点点头,说道:
“自然是要去的,方才也与何大人言语过了。
这边的事,就剩个收尾的工作,过不了两日,何大人也就动身前往各县城,体察民情。
铜山县遭灾最为严重,他定是要去监督建造房屋,还有重修堤坝,事情多的很。”
一个时辰后,司槿星坐在了马车中,紫苏,青蝉陪在左右。
后面第二辆马车中,是顾安叙的夫人曹氏与顾可盈。
再后面,则是宋馨儿与宋兴海父女二人。
裴轻竹,赵羽,烟菲三人则继续留在此处,开展徐州城铺子的事宜。
而河沿村里正丁之洵的父亲,做完阑尾手术已经五日,身体恢复情况甚好。
司槿星让人将他送往了贾府,由何文钦的人接管照料,并让他们父子二人见上了一面。
老爷子此时也才知晓自家儿子,所犯之事。
他痛哭流涕,多番苦劝,让他好好配合查案。
丁之洵也悔不当初,只道,他若重新来过,定然走正道,绝不为虎作伥!
再后面之事,司槿星便不知晓了。
不过她私想着,那丁之洵戴罪立功之下,这条命应是能留下的。
铜山县是徐州府最东边的县城,三辆马车行至天色擦黑,才堪堪到了铜山县郊外的村庄。
白熙将马车赶停,问道:
“王妃,今夜便在此借宿一晚,明日再进城吧?”
司槿星撩起窗幔,说道:“如此也好。”
这村子大多数人出去逃难,都没回来,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有人在。
她们到时,正巧到了晚饭时分。
司槿星正要派紫苏去问问,有没有人家可以租借个房间出来。
就听前头不远处,传来一阵打骂声,及哀求哭喊声!
“赔钱货!家中就这点粮食你竟敢先吃?我叫你先吃!”
“爹爹,我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