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叙闻言,脸上的神情明显带了几分失落。
正当他想再开口争取争取,或是死皮赖脸的求一求,却忽听得那县主说道:
“不知顾叔,可愿意在我的济仁堂中做坐堂大夫?你若不愿,便当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顾安叙便一口应承下来,说道:
“自然是愿意的!
单凭县主救治盈儿一事,顾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推辞!
何况,给县主医馆做坐堂大夫,那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差事!”
司槿星听了这话,便知这顾安叙是真的想谢她。
是,安平县主的济仁堂若招坐堂大夫,定会有很多人争抢着来。
可顾安叙却不会,他宿州顾家医药世家的活招牌,在徐州可比安平县主的名号响亮多了!
如今,他愿意当坐堂大夫,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司槿星思及此,便开口问道:
“顾叔,不知盈盈可有学医术的想法?”
顾安叙闻言,登时便抬起了头,眼中满是震惊的问道:
“县主,县主的意思是......”
司槿星见此,不禁笑道:
“若顾叔舍得,自然是可以让盈盈与馨儿一道学习的。”
顾安叙听闻此言,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拱手行礼说道:
“舍得,自然舍得!多谢县主!
我这就回去将此好消息,告知盈儿!”
他说完话,便大步出了房门,只是刚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顾安叙面上有些讪讪的笑道:
“太高兴,竟忘了还没办正事!”
他看向宋馨儿,说道:
“方才知县大人进城时,在城门口看到一个晕死过去的妇人,便将其带回了外面的营帐。
有街坊将其认出,正是宋姑娘的母亲,廉氏。
如今宋大夫已经前去接人,马上就回来,姑娘可以先将屋子收拾一番。”
宋馨儿听了这话,登时站起了身!
她冲顾安叙服了服身,才看向司槿星,说道:
“师父,我娘回来了,我去接她!”
司槿星见她脚步有些发颤,便将她叫住,说道:
“你去作甚?
想来,不会有什么事,否则顾先生方才传话时,不会那般神色淡然。
何况,宋叔已经去接了,你还是听顾先生之言,烧些热水,准备件干净衣物吧,说不得一会儿就要用到!”
宋馨儿一听,师父说的也在理。
她忙去耳房烧起了热水,而后便找来件她的中衣,最后紫苏又帮着她将床褥,拍打的松软了些。
她刚做完这些,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馨儿连忙跑了出去,司槿星也站起了身,带着青蝉与紫苏走出了房门。
只见,一辆平板车被官差推进了院子,宋兴海满脸焦急的在边儿上跟着。
宋兴海将廉氏抱进屋子,放到榻上,才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
宋馨儿看着她娘瘦骨嶙峋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痛哭出声,哽咽问道:
“爹,你快诊诊脉,娘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