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司骏鸿闻得此言,先是一愣,旋即便愤然说道:
“她活着回来最好,我倒是要当面问清楚,她是想将我司家折腾到何等田地!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日日在外头抛头露面,说不得日后也要连累到我家女儿身上!
二弟,你少拿什么墨膺王妃的头衔唬我,她当年满脸黑斑,咱们司家有谁不知道的?
哼,如今即便那脸上的斑去掉了些,怕也是个容貌欠佳的丫头,墨膺王又岂会宠爱她?
你竟拿她与月儿的睿王妃比?”
一旁的凌肃闻言,就要反驳两句,却被司骏山伸手制止。
若自家大姐偏要这般想,旁人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司骏山看了眼疾步走进院中的下人,问道:“何事?”
那小厮瞥了眼司骏鸿,低声说道:
“睿王妃到了,是......是大老爷派人去请的,小的特来请示,是否让其进院?”
司骏鸿闻言,便火冒三丈!
她最看重的便是司槿月,那可是当今睿王的正妃!
衡州府的贵妇千金们,哪个到了她跟前儿,不得服服帖帖,阿谀奉承着?
这都仰仗着,自己有个当王妃的侄女!
如今听得自己这二弟,竟是不让侄女回府?
这可如何了得?
她双目一瞪,怒声说道:
“不管周氏犯下了何错,又与月儿有何干系?
你可真是越老越糊涂!放着这么好的孩子不让进门,真真是缺魂儿的!
我这就去将那孩子领进门,我看谁敢拦着!”
她说完话,便大步朝外走去,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姑侄情深的意味!
司骏山不紧不慢的回到书房,将方才写好晾干的信折起来,装进信封,递给凌肃,说道:
“飞鸽传书,送到徐州府。”
而此时的徐州府,铜山县,经过几日几夜,热火朝天的干,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
老百姓们给自己盖房子,还有铜板拿,别提干的多起劲儿!
尤其家中有老人孩子的,更是有了盼头儿。
他们本还想着今年冬日里,怕是要挤在漏风塌顶的屋子里捱日子。
没成想,钦差大人竟说安平县主想到了这么个绝妙的法子!
既解决了百姓的温饱,又解决了朝廷人手不够的短缺。
一时间,铜山县的百姓们对安平县主,都心存感激之情!
那些得了疫病的百姓,本是心如死灰!
顾大夫说那药是安平县主配出来的,能治好那疫病!
可他们不信,他们本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能活一日是一日的混日子。
要说为何乖乖在硬仗中配合治疗,便是盼着:
等自己死后,能有人第一时间发现,好将其安葬!
然而,日复一日后,他们却意外的发现,不仅自己没死,还得了新房子住!
这对心灰意冷的灾后百姓来说,简直是做梦一般的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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