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宁九庄园中,处处皆是欢声笑语。
而留在建州,等着大年初三接断指的司槿铭,今日则被召去了京兆府。
他与衡州的族长,叔公,还有三个绑匪,同时出现在京兆府衙门大堂之上!
当堂指证司骏远与司槿昌钻营侯爵之位,谋害亲母性命,劫持侯府子嗣性命!
京兆府尹朱景川,惊堂木一拍,将此案定了罪!
司骏远,杀害亲母,属十恶大罪之一!
十恶大罪,一是谋反,二是谋逆,三是谋叛,四便是恶逆。
恶逆,指的便是谋杀父母,兄弟姐妹等亲人。
此罪,实为不赦之重罪!
最终,司骏远被判处流放三千里外的岭南,贬黜为奴,永世不得入京!
而司槿昌所犯之事轻些,被判处关押南监十八年,永世不得参加科考!
司骏山父子一听这个结果,顿时瘫软在地,面如白纸。
他们本还想着,如今都到了大年底下,官府定忙的顾不上此案。
等年后,司骏山消了气,定然会来撤状子,毕竟他们可是一家子亲骨肉!
可,没成想,这案子审查的如此之快!
司骏远只觉后脊发凉,那岭南背山面海,炎热多雨,十分潮热。
流放到那里的犯人,本就要终日劳作,再加上恶劣气候,只觉苦不堪言。
最令人畏惧的则是,那岭南特有的“瘴”。
那瘴犹如毒气,一旦沾染,便是难以活命!
因此,在龙吟,无不谈瘴色变!
司骏远此时,当真是怕了,此事怎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司槿昌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神色慌乱的砰砰磕头求情道:
“大人,草民是无心之失,大人恕罪!”
朱景川却不理他,直接说道:“如今证据确凿,来人,将此人拉下去!”
司槿昌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上前来押送他的衙役,高声说道:
“大人!您不能这样对我!
我要见睿王,求您让人去睿王府通传一声!”
朱景川闻言,眸光微沉,他皱眉呵斥道:
“放肆!睿王岂是你这等犯人,想见便能见的?!
来人,将他二人带走!”
司骏远颓然的被两个衙役押着拖出门,却忽的看到跪在一旁的司槿铭!
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恨声骂道:
“该死的狗东西!早该在你生下来时,淹死在尿罐里!
天杀的孽障,你怎么不去死!”
司槿昌扭动着身子,想要甩开那衙役,却被其中一人甩了个耳光:
“给老子安分些!你他娘还当自己是劳什子衡州大才子?
我呸!往后的十八年,怕是要在牢子里吟诗作词了!看你还能念的出来几句!”
司槿昌闻言,一身的傲气忽的便散开了。
他,即便再有才情,却再不能参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