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让我那表舅舅,听听你的声儿!
我与你好好说话是客气,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求人办事,就别像只公鸡,昂头给谁看?”
她一连串的动作,让房中众人都傻了眼。
这......
这二小姐......怎的又打又骂?
最后还是一道低低的偷笑声,打破了房中的静寂!
司槿星转眼瞧去。
却正好瞧见,温氏身旁的司槿怡与司槿衡,两个孩子正看向自己。
那两双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这.....忘了这两个孩子还在......
钱氏听到这窃笑声,才反应过来,抬起屁股就挪到周氏脚边。
又开始嚎天动地,大放悲声:
“要杀人了啊!将军府二小姐要杀人了!老天爷怎么不把这没天理的祸害收了哟!
关了我男人,又来打杀我这老婆子!当真是白白给人费心半辈子喽!我的老天爷哟!”
周氏听了钱氏的哭叫声,才缓过神儿。
她好歹也是一府主母,娘家人受这等欺辱,实在可恨!
她弯腰将哀嚎的钱氏扶起,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中,转头对着还有些发懵的老太太说道:
“母亲,说到底,表弟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将人给保出来才是。
要打要罚,咱们自己府上说了算就是。
若不然,丢面子的也是咱们将军府不是?”
司槿星瞥了一眼周氏,又看向那钱氏,薄唇轻启,冷笑道:
“哦?有什么功劳呢?不就是个收银子的?”
那钱氏闻言,梗着脖子分辩道:
“二小姐说话要凭良心!
我家男人为那济仁堂可是从不敢懈怠,何曾睡过一个囫囵觉?
不然,那铺子也不会有如今光景!”
“哦?那铺子光景很是不错?”
司槿星唇角微扬,问的是钱氏,目光却看向了周氏。
当初,周氏可说的是,铺子经营不善,一直在亏损呢!
那钱氏着急证明周桂的劳苦功高,根本没看到周氏递过来的眼色。
她神色中带着几分骄傲,说道:
“那是自然,济仁堂一个月少说也要一百两银子!”
司槿星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立即接话道:
“那的确是不错!
我记得,周掌柜一个月月钱二十两银子,是吧?
却能在西瓦栏街上置办那么一处大宅子,当真是生财有道啊!”
老太太听到周桂一个小小的药铺掌柜,竟在外头置办了大宅子?
她转头瞪向周氏,恶狠狠的怒声问道:
“怪不得你让周桂做掌柜,竟是贪墨出来一套宅子!”
坐在周氏后面的司槿云,一直没吭声,她直直的盯着那二姐姐。
这还是当年,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黑脸猪?
还记得那年司槿星六岁生辰,她的外祖家派人送来了好些生辰礼。
竟是一整箱子!
她飞奔到司槿星院中去瞧,正看见司槿星翻看着那些生辰礼。
那是怎样一个百宝箱?
里面有漂亮的衣裙,可爱的发饰,好吃的点心,精巧的走马灯!
甚至,还有一只活灵活现的布老虎。
她当时才五岁,刚做了将军府嫡女不久。
却从不知道过生辰,会有这么多的礼物。
她母亲说了,日后,她不再是小小庶女,而是将军府嫡女!
可以拥有府上任何东西!
她跑过去,一把将司槿星推倒在地,将那小老虎抢在手里。
而司槿星摔倒在地,擦破了手臂,唯唯诺诺的不敢哭出声!
连那么精致的小老虎,都不敢要回去。
她也怕母亲,父亲或是祖母责怪她,提心吊胆等了好几日才知:
那二姐姐,竟然连告状都不敢!
那是她第一次抢她的东西,竟然这么好抢!
接下来几年,她不知抢了二姐姐多少东西,多少物件。
可那二姐姐,就像面团一样!
任她欺负,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不告状。
后来,她觉得二姐姐实在无趣的很,才慢慢不爱找她了。
但依旧讨厌她!
而今,这二姐姐只两年不见,竟如此的飞扬骄横,连母亲都不放在眼里!
“母亲,要不此事就算了。
毕竟二姐姐往后是要做九王妃的,就是祖母也要礼让三分。”
司槿星闻言,眉心微拧。
好一个司槿云,倒是长进不少!
寥寥几句,便给本姑娘治了个仗势欺人,忤逆长辈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