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丁拼命跑回本阵,这才抽空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只见右肩一大团血污。他想把右手提起来,却完全不听使唤,看来肩胛骨被打碎了。
左侧肋部也有一大片血污。
他抹了一把,一手的鲜血,不知道伤得如何,但光从出血量就知道这伤得不轻。
努尔丁也是一代枭雄,虽然身受重伤,却丝毫不惧,吼叫着:“冲上去,给我往上冲,务必把那臭娘们给我抓回来,我要把她蹂躏至死!”
立刻,突厥人进攻的号角便吹响了,喊杀声同时响起,排山倒海一般朝着伯莎的军队冲了过来。
而伯莎这时也回到了阵中,拿过了长枪高高举起,眼看突厥人冲过来了,便往下猛的一挥,弓箭手又是一轮齐射,突厥人倒下了不少。
但是并没有丝毫阻碍他们进攻的步伐,他们依旧如一排排的海浪一般冲向了伯莎的军队,毕竟对方有十万人,伯莎才有三万五千人,几乎是他们的三倍。
从高空俯瞰,就像一排巨大的海浪冲向了一块孤零零的礁石。
伯莎手中枪再次举起,战鼓立刻又发生了变化。
从步兵和弓箭手的间隙,赵桓给她的五千重骑兵出动了。
他们像一头头狂暴的犀牛,手里拿着骑枪,以雷霆万钧之势,迎着突厥人冲来的人流反冲而去,队形保持得整齐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他们的骑枪先是高高举起的,在双方相距只有五十步的时候,骑枪才放了下来,平平端起,靠着阿拉伯战马强大的冲击力和一身铁甲,如狂怒的野象一般冲进了突厥人迎面而来的军队之中。
顿时间便人仰马翻,所过之处如同铁犁翻地一般,挡道就死,撞上就亡。
突厥骑兵基本上都是轻骑兵,重骑兵非常少,轻骑兵的甲很少,甚至没有甲,完全靠骑射,哪里是这些浑身上下裹在厚厚铁甲中的重骑兵的对手。
在重骑兵出来之前,他们纷纷放箭,可是这箭射在十字军重骑兵身上全都被弹开了,竟然没有一个中箭倒地的。
等到伯莎的重骑兵冲入他们阵营中时,他们才知道冲进来的是怎样可怕的存在,他们的马根本不是对方包裹着铁甲的战马的对手。
马匹碰撞之下,他们的马立刻就会侧摔出去,骨断筋折,因为对方的马包裹着铁甲,他们的马可没有任何披甲,以血肉之身,如何能抵挡强大铁甲包裹下的马匹冲击的力道。
而马上重骑兵的骑枪就像串糖葫芦似的,一串两三个,接着一甩,便把尸体全甩了出去,然后再接着往前冲。
当马冲进去三四十步时,便左右分开,朝着两侧冲击,横冲出去,要给后面的重骑兵第二波冲击腾出地方。
他们斜冲出敌方阵营,再回到本方阵营,组织第二次冲锋。
重骑兵的冲锋把突厥人的正面骑兵阵型彻底冲乱了,两翼又撕开了两道大口子,突厥人拿他们不下,因为他们是重骑兵,刀砍在身上叮当作响。就连战斧也很难对他们造成大的伤害。只要不是击中头部心脏等关键部位,根本伤他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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