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座位上却是个七十几岁的老头,须发皆白,面容和善,手中只拿着一卷黄旧的古雅的书。
还有个位置一直空着。
殿前大铜镜上清晰地显示出孩子们在云桥之前迟疑的场景,三位仙长面上都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用茶,那眼睛却都时不时朝上头瞟。
右边年纪最大的白发老头先开口笑道:“孩子们都还小,师叔设此一关,是不是太难了些。”
左边长相严厉的黑袍老人道:“宁缺勿滥,贪生怕死之徒要来何用。”
掌教虞度只笑而不语。
黑袍老人忽道:“音凡不来?”
虞度答道:“或许会来。”
黑袍老人皱眉:“他还是不收?”
虞度道:“这两年九幽魔宫兴起,有壮大之势,他身为护教,责任重大,一心修习剑术,自然无暇,少个人与师叔抢徒弟岂不更好。”连他也称黑袍老人为师叔,可见那老人便是督教仙尊闵云中无疑了。
闵云中道:“话虽如此,也要有人传承衣钵才是。”
二人说话间,白发老头忽然“咦”了声,赞道:“这两个孩子不错!”
大铜镜上,两个孩子一前一后走上云桥,当先是个紫衣小公子,富贵人家模样,神情昂然;后面那个年纪更小,竟是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娃。
小女娃面有怯色,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害怕已极,可是那两条小腿仍旧在一步步朝前走。
历来过关的女弟子很少,想不到这次倒出了个胆量特别大的。虞度双眼一亮,嘴角逐渐弯起,就连闵云中那张不常笑的脸也浮现出两分欣赏与自得之色。有眼光的人都已看出来,这两个孩子筋骨奇佳,要认真比,那小女孩反而更胜一筹,仙门中,好徒弟比稀世宝贝还重要,二人都在庆幸这两个孩子没有去别处,来了南华。
闵云中不慌不忙取过茶:“这回有两个,掌教还要抢么。”
虞度笑道:“师叔要哪一个?”
闵云中似是不舍,半晌大方地一挥手:“女娃虽说麻烦,我座下却还无一个女弟子,这回就破个例,那男娃娃让你罢。”末了又补一句:“看看再说。”
白发老头叫苦道:“两位又忘记我了,可怜我天机处无人。”
闵云中立即道:“这两个孩子资质非凡,要他们去学卜测占算,太过可惜。”
虞度亦点头。
有这两位在,好徒弟总是轮不到自己,白发老头早已料到这结果,无奈叹气:“两位是看不起我天机处么。”
虞度笑道:“师弟莫多心,下回让你便是。”
掌教言出必行,惟独这句话是次次都不算数的,遇到好的又找借口抢走了,白发老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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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桥上,紫衣小公子独自走在前面,大约是感觉到不对,忍不住停了脚步回身去看,果然有人紧紧跟在后面,竟是先前那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
小女孩白着脸,大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他,两条腿微微颤抖,却仍坚定地朝前挪动,似在努力追赶。
从未见过这么胆大的女孩子,小公子终于收起蔑视之色,有了几分意外,上下打量她。
小女孩误解他的意思,立即挑衅似地嘟了嘴巴,大步走过去。
小公子愣了下,哼道:“丑丫头。”
小女孩亦重重地哼了声:“靠爹娘说情才当南华弟子,不羞!”
小公子怒道:“你说什么!”
小女孩扬脸道:“你本来就拿了信。”
小公子涨红面皮:“我不用信,也照样能当南华弟子!”一甩袖子,大步朝前走:“丑丫头,有本事就跟来。”
“谁怕!”小女孩快步跟上去。
脚下看似是松软的白云,其实走着十分硬实,和走在地面上没什么两样,两个小孩一前一后又走出数十米,前面的深渊连同云桥忽然都消失了,但见一片深蓝色不见边际的汪洋大海,波涛起伏,耳畔是阵阵海风声,海浪声,海鸟叫声。
二人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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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第一章捧场的评论,想废话两句:
希望朋友们以全新的眼光来看文,仙侠题材,除了仙魔问题实在没别的讲(至少我暂时想不到),男主性格无非几种,正如冷酷霸道男主在晋江文中曾出现无数次,重要的是情节。
读者说像啥啥的话,是受先前故事影响的真感受,可见那些故事极其成功,但那些文有的作者看过点,有的一章未看,被说像就会很郁闷,没有人愿意文被称为影子,每个作者心里的故事都是独一无二的,一定要比较说男主要像某某那样深情才好,那还不如回头再去看那文,我们需要的是新鲜故事和新鲜人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