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虽未出鞘,但“吟龙”的黄檀木剑鞘却也是极其坚硬,连续削在周围大汉的脚踝上发出一串骨骼劈裂的声音,响声过后,四个大汉顿时哀嚎成一片,抱着脚踝满地打滚。
“你!你!”见五个随从只是眨眼的工夫就被穆晨全部打倒,红衣青年才开始有些慌张起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你居然敢打伤我的随从,你……你是不是活腻了?”
“对啊,我就是活腻了。”穆晨看着红衣青年,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我就是活腻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咬我?”
“大胆!”红衣青年被气的浑身打颤,他身旁的一个大汉虽然心中对穆晨也充满了忌惮,但主子受辱却不敢不出头,壮了壮胆向前一步:“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谁?竟敢如此放肆!”
穆晨歪着头把红衣青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对刚才说话的壮汉却是连瞄都没有瞄上一眼:“小子,听好了,人活在世上,根本没有谁贵谁贱的区别,脑袋掉了,管你是贵族还是平民,都不过是一具死尸。我不管你的身份多高贵,我只知道你没有权利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说到最后,穆晨的语气从先前的戏谑转为了阴冷,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透出的无限杀机让红衣青年和两个壮汉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红衣青年和两个壮汉只觉得站在他们对面的穆晨如同一座用寒冰雕成的杀神,只要他们敢喘口大气,都可能招起这尊杀神的愤怒随时取了他们的性命。
红衣青年心里很委屈也很愤怒,但他不敢说,甚至连心中的愤怒和恐惧都不敢表露出来,秦朝统一的十五年中,他们整个家族始终生活在恐惧中,作为齐国旧贵族,他们随时有可能被秦始皇抓去杀头。
如今他的叔叔自立齐王,他们这个家族刚在人群中挺直了腰杆找回曾经作为贵族的骄傲,没想到,竟然因为在街市中策马险些撞了一对平民母女而被穆晨羞辱。
他把头深埋在胸口,他不敢让穆晨看见他的眼神,在他的眼神中,无尽的羞愤和杀机已经无法掩盖的透露出来,他怕穆晨在看到他的眼睛后,会想也不想的用长剑在他的身上刺出个透明窟窿,使他真的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穆晨见红衣青年低着头,天真的以为他在反思过错,等了一会,见他始终没有抬起头,想想刚才虽然他的行为恶劣却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而且自己还打死了他的马,伤了他的随从并且让红衣青年本人也受了不轻的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穆晨走后,红衣青年在两个没有受伤的随从搀扶下,带着那五个被打伤了脚踝的随从一瘸一拐的向北走去。
按说像红衣青年这种飞扬跋扈的人受到了教训,围观的平民应该欢呼至少是应该面露欣喜才对。可穆晨却发现这些平民不仅没有高兴的样子,反倒是所有人都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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