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一样,这个谢燕来你们忘记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谢燕来啊,好像的确有点忘记了。
谢氏有个谢燕芳,其他人都黯然失色,不过到底是谢家子弟,还是有不少人记得——
“他以前在京营在禁军总是打架,我侄子在军中说过,这小子可招人恨了,但又没人敢惹。”
“三年前的事你们忘记了吗?谢家当街训子,鞭打的那个,就是谢燕来。”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把一村子的人都害死了!”
“对对,这种人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他姓谢,是国舅啊。”
“谢三公子真是倒霉,有这样一个弟弟。”
“家门不幸啊。”
“——皇城里太监也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茶楼酒肆,街头巷尾的人们停下议论跑出来看,果然见三个内侍在禁卫的护送下从皇城的方向来,疾驰向城外去。
“皇帝也知道消息了,这是让人去接舅舅吗?”
“看,那个太监穿着红袍,可是一等大太监,皇帝跟前伺候的。”
“散了吧,没什么热闹看了,皇帝肯定护着自己舅舅,也就这——几个舅舅了。”
......
......
“姐姐。”萧羽站在殿内唤。
站在殿外的楚昭回过身,对他招手。
萧羽高兴地走过来,牵住楚昭的手。
“姐姐借齐公公一用。”楚昭说,“替我做点事。”
“我的就是姐姐的,不用说借。”萧羽说,又好奇问,“是舅舅回来了吗?适才休息时,听先生们低声议论。”
但先生们不敢在他面前多说话,所以也没听太清楚。
楚昭一笑:“你还记得那个舅舅吗?”
算下来谢燕来和萧羽有两年多没见了。
萧羽也笑了:“姐姐,两年前我是六岁,不是不记事的奶娃娃。”
他不知道其他孩子的六岁是什么样,但他自己是从此后什么事都过目不忘。
更何况这还是个不喜欢他,似乎没兴趣当他舅舅的,很特别的舅舅。
......
......
齐公公来到京营,远远就听到喧闹声,围观的民众拖家带口乌泱泱,还有不少商贩提篮叫卖,茶水点心具备,比过年的时候还热闹。
他好气又好笑,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这样也好,有时候荒唐反而能安抚民众,避免谣言混乱。
此时看热闹,总好过人心惶惶。
官员们都在高台上,看到齐公公到来,有的忙施礼问好,有的只是淡淡点头,更有的沉下脸来。
“齐公公怎么来了?”祝主事还不客气地问,指了指一旁的官员和兵卫,“太傅已经知道了,有了定夺。”
国事有太傅,没亲政的皇帝还没资格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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