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将军。”
钟长荣冷冷看着他,邓弈投了萧珣后,边军这边也进行了清查,傅监军已经被押解回京了,不过梁籍查不出问题,除了那封让梁蔷入京的手信,他与邓弈几乎没有来往,而梁蔷虽然是被邓弈提议封的游击将军,但从战功上来说这个封赏也合情合理,至于与邓弈的书信来往,也找不出太大问题。
所以梁籍父子没有被认为是邓弈的同党而押解回京,梁籍暂时停职,梁蔷则依旧只论驻守失察之罪,剥夺游击将军之位,降为校尉。
“又来给你父亲求情吗?”钟长荣冷冷问。
梁蔷摇头,单膝跪下:“将军,请让我去讨伐萧珣和邓弈。”
钟长荣笑了:“怎么?杀了邓弈来证明你的忠心吗?”
梁蔷要说什么,钟长荣冷冷说:“梁蔷,你现在还没有明白,战事不是你用来证明自己的工具,你的后悔你的懊恼你的荣耀,在战局面前,狗屁都不是,我不管你们父子是为了什么投身战事,但既然当了兵将,就把你们的小心思收起来。”
说罢催马疾驰而去。
亲兵簇拥紧随,荡起尘土飞扬。
梁蔷跪在尘土里久久未动,直到有兵士走近。
“他并不允许我去征伐萧珣。”梁蔷说,回头眼中带着几分恼怒,“你们怎么做到让他同意?”
兵士笑了笑:“将军多求几次?”
梁蔷站起来,冷冷看着他:“我不是将军了。”
“梁公子能从一个罪役成为将军,从校尉再成为将军也不难。”兵士淡淡说。
梁蔷垂目,他有什么资格抱怨?他的官职怎么来的,他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
“多求几次他也不会同意。”他说,“他先前就对我不信任,现在更不信任,他不会放我离开,会一直盯着我。”
兵士说:“梁公子你能走到现在本就不是靠着他的信任,只要按照上边吩咐的去做,多求他,让大家都看到你在求他就可以。”
梁蔷愣了下,抬眼看着这兵士:“你们的目的不是让我去杀邓弈和萧珣?”
兵士笑了笑,道:“要重新获得荣耀并不一定是靠着杀邓弈和萧珣。”
说罢拍了拍梁蔷的肩头,落在四周视线里,就像在安慰一个失意的人,然后不再多言走开了。
梁蔷站在原地神情变幻,那靠什么,又是靠着看别人死,阴私下作这种手段吗?
所以,他们也并不是要自己真去援助皇后征伐萧珣。
梁蔷看向东边的方向,伸手按了按心口,当刚听到这个吩咐时,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他才不在意重新恢复游击将军的职位,甚至不在意得到更大的回报。
他可以去和她一起战斗,为她助力,为她杀敌——
这比任何回报都让他激动,让他期待。
原来,不是啊。
......
......
“给我好好盯着梁氏父子。”
钟长荣迈进郡城府衙,再次对身边的亲随吩咐。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梁氏父子跟邓弈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一定有古怪。”
亲随应声是。
钟长荣说着话走进厅堂,迎面有一个兵士冲过来,双方一照面,都神情惊讶。
“将军——小山!你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
不等再多说话,外边有兵士捧着一盆热水冲进来。
“水烧好了烧好了。”他喊着,“看看怎么样。”
钟长荣神情欣慰,秋天的云中郡风沙已经很大了,他点点头,就要伸手去洗手洗脸——
“我试试水温。”小山已经伸手沾了沾水,说。
钟长荣哈哈笑:“哪有那么讲究,冷热都可以,我来——”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小山满意地点头:“不错,不冷不热刚刚好。”一摆手,“快送进去。”
兵士捧着水盆向后而去。
钟长荣还没说话,又有兵士冲进来。
“好了好了。”他也说,“我亲手抓的鸡,放了五颗红枣,炖了整整两个时辰。”
小山用手扇了扇,满意点头:“就是这个味。”再一摆手,“快送进去。”
这一次不止那兵士,小山自己也跟着进去了。
眨眼间厅堂里只剩下钟长荣一人,他还保持向前伸着手,不管是热水还是热鸡汤,半点都没碰触到。
能在他的地盘让他这个主人,面临宛如梦境虚幻场面的,只有一个人。
钟长荣眉头跳动,咬牙切齿。
那混账小子回来了!
那混账小子终于回来了!
哎呀,这个月结束了,我一开始没注意,今天别人来询问月票什么计划,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没参加——我都不知道哈哈。
然后我又发现,就算我什么都没参加,也没有吆喝(我知道现在的月票是什么行情,要怎么才能获得很多票,但我没有做那些尝试)大家还是给我投了三千多票。
那一刻我很激动,又有些怅然。
相比于前几本书,这个故事阅读体验并不那么好——批评的评论我都看到了哈哈。
所以我一直沉默地写着,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沉默地看着,然后投了这么多票(我翻看了一下月票榜,每个月,都是如此。)
谢谢大家,下个月我争取写完,写不完就五月,五月肯定能写完了。
谢谢你们,尤其是不喜欢这个故事,能看到这里作者说的话,是因为信赖希行这个名字,这是我的荣幸,谢谢信赖,也谢谢担待,很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