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自认也不笨,相反,这些年的成就让他有些洋洋自得,见大雍如今山雨飘摇,都有想过拉出一支队伍直接反了算了,就算是如今受林宣招安,支援前线,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不过听了戏志才又是夜观天象,又是紫微帝星的见解,让他心中有些恍然,如今的北疆南疆之乱,就好比汉末三国的黄巾起义,虽然使汉朝摇摇欲坠,却也遭到铁血扼杀。
也许,大雍也还差一个,董卓入京来彻底摧毁大雍的元气,
又听完了戏志才的解释,楚毅才开始思考其中见解来,一字一语,都细细敲打,领悟其中细节。
楚毅非常激动,这就像是一条充满未知艰险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直通终点的道路,虽然仍然充满着艰难困苦,但始终是有了路。
两人来兴趣,便在此挑灯谈论天下大势,两人谈论,竟是一夜不倦。
次日接近破晓,楚毅这才起身大笑:“我得志才,犹如鱼得水也!”
而戏志才也随后而至,微笑着一礼,“主公之才,属下佩服。”
而已经打了个旽的胡车儿和山鹰听到笑声,这才连忙赶了过来。
当日午时,陈县县尉,军司马楚毅点起本部步骑四千余人,同奉命前来镇守西南县的校尉交过防务,便向依桑县而去。
╲
“这楚毅年方不过二九,竟然可以以四千兵力横扫蛮族近六千人马!本帅果然没有看错人,此乃少年英雄也!我南疆也该培养些有能力的后生了。”在依桑县帅帐中,南疆主帅王凌抚须大笑道。
左边坐着副帅刘秋,刘秋也是轻轻点头:“此子能在南疆之地搞风搞雨,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只有军师刘池道:“当时县城刚破,蛮人于城中抢掠,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罢了,楚毅虽捡了大功,但能力却还不能肯定,还需再考验考验。”
南疆军大将刘坤却是对这个楚毅很有好感的样子,见刘池这书生又在叽叽歪歪,不由得脸一黑,大声道:“楚毅年少成名,少有勇力,不仅为人义薄云天,而且还常施善举,莫说荒南之地,便是天荒州,也有不少诵其大善人之名,岂是你可知晓?!”
“刘坤,你也莫要吵了,本帅心中自有道理。”见刘池和刘坤又闹了起来,王凌抚额无奈道。
原来刘坤出生于荒南群元县人士,如今元县被蛮族攻占,一县百姓流离失所,刘池又久言驻守,不肯擅动,这才使得刘坤颇有怨言。
刘池也知道刘坤所想,本来就不想搭理,而且王凌又发话了,自是沉默不语,他知道,如今一日不退蛮族,怕是和刘坤说不上三句好话。
而刘坤平生最敬王凌,见王凌发话了,也不再吵闹。
一时之间,帅帐之中宁静了下来,南疆军四大巨头,都沉默了下来。
一阵风从四人面前吹过,为了化解尴尬,就在王凌准备说话时,一个校尉匆匆进帐来报道:“王帅,有密探传来消息,蛮族西营于三更时出去了五六千兵马。”
刘池道:“蛮族偷偷摸摸的,莫非是偷袭西南县不成,想要绕取陈县?陈县可是和荒南郡城相当的重镇,不可大意。”
王凌点头表示认同,吩咐刘坤道:“陈县重镇,不可丢失,将军领五千骑从北门径走陈县,就在蛮人必经之路上埋伏。”
刘坤也知道王凌这是在照顾他的心情,也不再给刘池使脸色,上前领命道:“如若真敢来,末将定当让他有来无回!”
王凌点头,又给那报信的校尉传令道:“你派两个快马,一个赶往陈县,一个赶往西南小县,给林宣与楚毅支会一声。”
刘池恭维道:“还是元帅想得周到,以蛮人的脾性,再攻西南小县,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