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之后便见到王凌派人来提醒的快马,众将这才对戏志才无比钦佩起来,从刚开始的看不顺眼,到后来的先生短先生长,问东问西。
大败环英之后,楚毅在往依桑的路上再也没遇到任何阻碍,很快便进入依桑县境内。
依桑县城下。
但见曾经繁华的依桑县已经人去楼空,百姓去之**,被加固了无数次的城池上充满了战争的痕迹。
还有着一股萧条的气息,让人压抑难受。
蛮族并没有围城,刚到城门下,便有校尉前来接见。
“楚毅,元帅召见你,速速安顿了兵马,跟我来去见元帅吧。”那校尉道。
陈蓦将兵马带到指定地方下了营寨,便跟着那员校尉前往王凌所处的帅帐。
王凌和将士们同甘共苦,虽然县城内还有不少府邸大宅,但王凌都没有居住,却是在四门中心设了个宽长无比的帅帐。
楚毅进了帅帐,只见一个四十岁模样的威严壮汉披袍带甲,正与一个三十多岁的精悍男子说话,而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头戴纶巾,身穿儒袍,一个身戴重甲,拥有一股很重的杀气。
楚毅估摸着这四人应该就是那传说南疆四巨头:
南疆军元帅王凌。
南疆军副帅刘秋。
南疆军军师刘池。
南疆军第一大将刘坤。
别看刘秋、刘池、刘坤三人都姓刘,但却是没有任何关系,副帅刘秋是王凌的拜把子兄弟,两人都是天荒州天荒城人氏,而刘池是京城五大家族中刘氏族人,至于大将刘坤,则是荒南元县人。
“陈县军司马楚毅,参见元帅,军师……”楚毅一抱拳,单膝着地,朗声拜道。
让他跪拜之礼,让他非常反感,但如今也无能为力。
“楚将军免礼,本帅听闻楚将军过西南县官道之时,竟然遭遇埋伏,本帅已经派遣文书责罚西南县新任守将。”王凌用很和蔼的语气说道。
一边的刘坤见楚毅身形挺拔,仪表堂堂,喜道:“能打败环英,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却是害得我在陈县好一番苦等。”
王凌被打断了话,撇了一眼刘坤,又道:“楚将军一身赤胆忠心,在这危险之时挺身而出,以少胜多,两败金刚双煞,劳苦功高。本帅现在特封你为我南疆军偏将军军职!”
“多谢元帅提携,楚毅必定不让元帅失望!”虽然知道这次见王凌应该会升军职,却没想到竟直跃过都尉,校尉一级,直接封为偏将军,同禆将同级,只低于元帅,副帅,军师,和大将的存在。
“楚将军,可曾有表字?”副帅刘秋忽然问道。
楚毅一愣,这他还真没有,别说字了,姓名都是他流浪之后再改的,在被老农收养的时候,他还叫狗娃来着。
“末将父母只为一农户,目不识丁,未曾取字。”
“听闻你求学于陈县,你师长也未曾为你取字?”刘秋又问道。
“”末将虽求学于陈县,却没有被夫子收为学生,未曾有字。”
刘秋眼中精光一闪,朝王凌建议道:“元帅膝下无子,而今楚将军年少有为,仪表堂堂,不如元帅将之收为义子,为楚将军取一表字如何。”
然而王凌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蛮族之患一日不除,本帅如何心安理得做这些虚假之事,收为义子此事便作罢。不过本帅曾于京城拜在大儒林青门下,自认能识些字意,若是陈将军愿意,本帅倒是可以为陈将军取一表字。”
楚毅神情一肃,深深一躬道:“末将何德何能,能得元帅赐字。”
王凌欣赏的点点头,思忖良久,方道:“便唤作‘君遥’,如何?”
军师刘池出生于门第世家,自然是饱读诗书,瞬间便领悟了二字蕴意,道:“君,当今陛下,遥,遥远,暗指四疆之地。元帅的意思应该是做当今陛下遥远的依靠,为一疆之帅,镇守一方,方能担当此字。”
楚毅心神一动,却是有不同见解,不过面上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再拜道:“多谢元帅赐字。”
之后又聊了几句家常,王凌便令楚毅退去,南疆军更机密的大事,他还无权旁听。
在依桑县待了数日,所属将士都已经开始融入到了这个紧张的氛围之中,更加认真操练。
一日清晨,传令兵手执信件,飞马而来:“楚将军,元帅召集所有校尉以上军官,去帅帐议事。”
楚毅留下曹纯继续训练兵马,便带着戏志才、胡车儿和山鹰三人前往帅帐议事。
原本宽敞的帅帐之中坐得满满当当,有上百人不止,楚毅与一些偏将坐落在刘坤等大将的后边,而似戏志才三人,只能立于身后。
帅位上的王凌一身宝甲,腰悬宝剑,神色威严,扫视了下边满满当当的南疆诸将,沉声道:“南蛮野人皆以掳掠为食,此次伐我南疆,兵多粮少,荒南郡虽大半被占,夺掳粮草数不胜数,但蛮族数十万人吃马嚼,每天要耗去多少粮草?根据本帅军师们商议,断定蛮族已经面临粮草不支的境地。”
“如今最少还有十日粮草,此必蛮族诱敌之计也,但元帅却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应对。”楚毅身边的戏志才一脸淡定,悄声对楚毅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