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两位主子昏迷不醒,太子中毒,皇后病危,瑛贵妃高兴得差点笑出声。
连带着食欲也好了不少,连平日抵触的汤药,今日也是喝得十分痛快,一饮而尽,她大度地拽住琥珀的手,将手腕上一只成色极好的玉镯套在她手腕上。
“贵妃娘娘,万万不可啊,奴婢愧不敢当。”琥珀连忙推辞。
瑛贵妃却是心情不错地说:“这点小恩小惠算什么,日后亏不了你的。”
琥珀面色惶恐地道谢。
同时她又让人去时刻打听东宫和永安宫的动静。
现在整个东宫都处于封锁的状态,重婳大长公主虽没有被扣押,但却被十来个侍卫围在院子中的石凳子上。
她气得小脸涨红,眼看着太医进进出出,心里透明白太子是在做戏给外人瞧。
真是卑鄙!
是她低估了太子的脸皮,这么阴险的手段也能耍出来。
不久后,云澜帝才姗姗来迟,步伐匆匆面色焦急地赶去了主殿,压根就没看重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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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传来了云澜帝的怒吼声:“一群废物,太子若是出了事儿,朕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上恕罪,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一群太医乌泱泱的跪下求饶。
云澜帝焦急地站在床边儿,看着太子唇边依旧沾染血迹,以及他惨白的脸色,又气又心疼,居然敢拿自个儿的身子做赌注。
他在屋子里呆了片刻后才出去,怒气冲冲地看向了重婳大长公主:“重婳,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重婳大长公主早就对云澜帝失去信心了,她知道云澜帝和太子这对父子是一丘之貉。
现在审问也只不过是个过场。
她深吸口气说:“许是弄错了,这毒不是我下的,皇兄应该再好好查一查。”
云澜帝闻言倒也没有苛责对方,而是叫来了魏逸,问起了情况,魏逸说:“回皇上话,昨儿下午太子就一直留在东宫直至今日,这期间并未见客,今儿早上刘太医还来请过平安脉,可偏偏是见过大长公主之后,殿下就毒发了……”
“这也不能表明毒是本宫下的。”重婳大长公主坚决不承认。
魏逸却道:“可长公主威胁殿下是事实,殿下未曾答应,长公主还说了一句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话重婳大长公主抵赖不得,语噎,没好气瞪了眼魏逸,恨不得堵住这张嘴。
“皇上,大长公主因为韩憬之死,记恨上了殿下,所以才在身上藏了毒,又假借着和好谈判的由头,趁殿下不备下了毒,求皇上给殿下一个公道!”魏逸又指了指茶盏:“刚才就是大长公主给殿下赔罪,倒了杯茶,殿下也的确喝过那杯茶,太医证实那杯茶有毒,所以,这毒就是大长公主所下。”
“可笑至极,若是本宫要下毒何必这么明目张胆,反而还将自己牵扯进去了,太子在你们眼皮底下中毒,本宫还能跑吗?”重婳大长公主气不过地说:“本宫可没这么蠢。”
魏逸却道:“那是因为殿下今儿上午喝了休寒草,治内伤的,而大长公主不知情罢了。”
“休寒草是什么?”云澜帝配合着问。
“回皇上话,休寒草是治内伤用的,和茶杯里的剧毒刚好相生相克,若不是休寒草的缘故,殿下喝了这杯茶,三五日内是不会发作的,也极难容易察觉。”太医站出来回答。
此话一出,重婳大长公主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岂会忘了,太子既然设下这个圈套,又怎么会给她留下破绽呢?
云澜帝又将视线看向了重婳大长公主,眼神已经没了往日的慈和,多了几分责怪。
“皇兄也不信我?”她明知故问。
云澜帝道:“你若要证明清白也不难,搜身即可。”
重婳大长公主并没有马上答应,她知道如果搜身,毒肯定藏在自己身上。
到时候下毒谋害太子的罪名就直接尘埃落定了。
“皇兄执意要将臣妹赶尽杀绝吗?”重婳大长公主苦笑,为何帝王之心要如此冷漠无情?
连最后的退路都不给留?
云澜帝道:“只要你交出解药,朕会给你一条生路。”
“解药?”重婳大长公主连太子中的什么毒都不知,何来的解药,这对父子两不过是想毁掉她的名声,再去抢夺封地和铁卫军罢了。
从始至终这对父子两就没打算饶了长公主府。
是她,技不如人,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
重婳大长公主深吸口气,她已经没了谈判的资本了,罪名一旦落实,那就是抄家杀头之罪,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她一时疯魔了,为了给儿子报仇,丧心病狂了。
绝对没有人怀疑这对父子的险恶用心!
真是好计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