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瑛贵妃的静养,小皇子的夭折,瑛家彻底没了希望,往日被瑛家欺辱过的竟也纷纷开始上奏弹劾瑛家。
宋珲也是不负众望从瑛六老爷和瑛大公子两人嘴里翘出了口供,他将口供呈现在太子眼前。
太子只是瞥了眼罪证,而后淡淡地说:“此事既是人证物证都在,此事应当由宋爱卿负责,不必再回禀了。”
闻言宋珲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早就想手刃仇人了,奈何一直有些忌惮,听太子这话,他立即会意:“是,微臣领命。”
正当宋珲要离开时,太子却喊住了他:“听闻宋爱卿的画技超群,更会临摹前朝古迹,还曾有一幅画流传在外,让人难以辨别是真是假。”
冷不丁提起此事,宋珲愣了会儿后才点点头,满脸谦虚道:“殿下谬赞了,只是民间小贩手段罢了,多了几分夸大。”
太子却是笑笑,他是见过宋珲的画作的,气势磅礴又不失细腻,画技的确超群。
见太子沉默,宋珲还以为是太子看中了他的某一幅画作,又或者是想让自己临摹什么,于是说:“殿下若是不嫌弃,微臣可以献丑了。”
“宋爱卿还是太谦虚了。”太子嘴角扬起了笑意,不急不缓道:“宋爱卿这么好的画技若是没个徒弟,岂不是浪费,孤有意向宋爱卿举荐一名学生,如何?”
太子对于宋珲有恩,如今提出要求,宋珲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
“殿下,微臣一定会知无不言,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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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又笑了,朝着宋珲挥了挥手:“也好,此事暂时不急,宋爱卿先退下吧。”
一听太子这话,魏逸立即就猜到了太子的心思,这八成是给六皇子准备的画师。
殿下为了六皇子的未来,可真是煞费苦心呐,不仅亲自铺路,还要这帮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六皇子。
“殿下,刚才永安宫的人来传,说是皇后娘娘醒了。”
太子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笔墨赶往了永安宫,屋外大雪纷飞,一片白茫茫,宫道上的雪被打扫得很干净,前脚刚留下一串脚印,后脚立即被宫人抹去。
他站在廊下犹豫了片刻才推开门进去,屋内热气扑面而来,站在暖炉旁烘烤了一会儿,身子才暖和了。
又听屏风外传来老嬷嬷的声音:“娘娘,许是殿下来了。”
不一会儿老嬷嬷便走出来,笑着对太子说:“今日娘娘精神不错,罕见地多吃了大半碗药膳。”
太子笑笑,解开了披风绕过屏风,果然看见了榻上的皇后比往日多了几分精气神,斜靠在榻上,手里还捏着一本书瞧,见着他来立即抬起头笑了笑。
“你来了,坐吧。”
太子坐在了一旁小凳上,语气温和:“母后大病初愈,可别累坏了眼睛。”
皇后揉了揉眉心:“也不知怎么,昨儿一觉睡醒后脑袋竟不疼了,想着出去散散心,奈何她们几个都拦着,生怕我着凉,实在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对了,小六在你那如何?”
前些日子皇后身子弱,实在是腾不开时间照顾六皇子,可现在她的病有好转了,太子日理万机,还要分身乏术照顾年幼的六皇子,她实在心疼。
听皇后的话音是想把六皇子接回身边养着。
太子却摇了摇头:“母后不必担心小六,他一切安好,留在东宫和儿臣作伴,儿臣欢喜得很,母后只管休养身子,若是惦记小六,儿臣随时让人将小六送来陪陪您。”
“可你终究是要成婚的,日后也会有自己的子嗣,小六留在东宫终有不便。”皇后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