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也察觉了不对劲:“我怎么看着画像上的人和你有些像?”
方侧妃的脸色越发苍白,紧紧地攥着手画卷,苦笑道:“我的容貌不及画中人半分,若非要说像,也是我像画中人,而非画中人像我。”
听见这话方夫人瞬间就醒悟了,将画卷一把抢过来合并上:“这肯定是要有人在恶作剧,你已经是太子侧妃了,多少人嫉妒你,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万万不可和太子殿下生了嫌隙。”
话说这么说,但是方侧妃的心就跟针尖儿扎了似的难受,眼眶泛红,隐隐还有晶莹闪烁。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呢,不管这个女人在太子心里什么地位,都改变不了你已经是太子侧妃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只要把握住太子的心,别哭别闹,太子对你始终都有一份愧疚之心。”
方夫人以过来人的口吻劝:“依太子的身份将来还会有不少女子在身边,你若个个都要计较,岂不是生分了,何况太子也绝对不可能将一颗心完完整整地交给你。”
方侧妃吸了吸鼻子,嘴里说着知道了,却从方夫人的手里接过了画卷,仔细观摩,想要将画中人印在脑海中。
倏然她又被最下角的三个字吸引了。
江虞月!
方侧妃倒吸口凉气,她是听说过传闻但从未相信过,只觉得荒唐至极。
如今画像摆在眼前就好像打了她狠狠一巴掌,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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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也看见了,毫不犹豫地将画卷夺了过来,亲手将画卷扯坏,直到看不清人影才肯罢休。
“捕风捉影的不必理会,好好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不管是真是假都和你没有关系。”方夫人一脸严肃地说。
方侧妃点点头:“我知道。”
到了傍晚,澜玺太子果然亲自来接,方家夫妇将人送出大门口,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丝毫没有托大的意思。
澜玺太子风尘仆仆地将方侧妃扶着上了马车,疲倦的靠在了马车壁上,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上午慕倾儿投河自尽了。”
方侧妃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嗡的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追问:“是因为慕家胁迫吗?”
“不是,是她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自作聪明。”
澜玺太子睁开眼,脸色阴沉地嘱咐:“东宫没有太子妃,一切你说了算,孤不希望东宫再多乱七八糟的女人,你也被耳根子软,硬气起来,吃了亏孤会给你找回来。”
听闻这话方侧妃却有些哭笑不得:“殿下是担心妾身会丢了东宫的颜面吗?”
“孤不是这个意思。”
他实在不希望方侧妃性子绵软被人欺辱,他还要费心思去给她撑腰,他总不能时时刻刻留在她身边。
有些事还需要她自个儿成长。
方侧妃又想起了画像的事,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她担心会将这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日后和太子之间的相处就更加微妙了。
对她而言,画像只是一幅画像,像谁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做个侧妃,绝不会成为一个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