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英伯夫人虽然过世,可殿下和叶小娘子的亲事只有十天时间了,这怕是没有办法往后推,只能委屈一下忠英伯,稍后再办了吧?”
李公公看出梁帝的心意,只是这么无情的话,他一个帝王根本没办法开口。
他就是陛下的眼睛、陛下的嘴,这等违背了常理规矩的话,理应由他一个下人来说了。
宇文春立即点头,“是啊,这事儿也怪不得忠英伯,实乃突发事件。”
宇文宴见梁帝没有表态,“儿臣觉得不是。既然忠英伯夫人过世,叶家大丧,那么儿臣的婚期照例推迟一年。既然推迟,那儿臣便带三十万两去支援二哥的矿脉挖掘,屯民屯兵,以免敌国来犯。”
他不肯把孙大学士一系人脉的抄家银两拿出来,而且还准备直接带走?
户部尚书顿时跳脚,“这怎么可以?!”
“陛下,屯兵屯民乃是大动作,区区三十万两根本不够,而且河堤的修缮需要布银、粮仓的陈米、桥梁的修筑都需要银子啊!”
“工部已经欠了各地的修缮款没有结算,臣的家门都快被各地知府的人给敲碎了!”
“兵部的武器都生锈了,别说打仗,杀鸡都抹不了脖子,大梁的安全不是第一位?臣也需要银子啊!”
“来年还有科举,提拔新材,礼部也需要银两,这毕竟是大梁的门面。”
……几位尚书接连要钱,又是絮絮叨叨。
梁帝只感觉耳边嗡嗡嗡,好似无数只蜜蜂在飞舞一般。
“行了!”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拍桌案!
“朕不需要银子吗?朕都已经告诫宫中缩减开支了!”
梁帝吹胡子瞪眼,没了好脸色。
诸位大人也闭嘴退后,齐刷刷地盯着宇文宴。
梁帝着实无奈,“下旨,婚事照旧,就算是去矿脉屯兵屯民也不用你,朕那些儿子都是废物吗?”
“踏踏实实在京中大婚!”
“三十万的银两,拨二十万给户部查漏补缺,另外十万两朕自有用处。”
梁帝如此发话,算是把矛盾的重心挪给了户部尚书。
宇文宴只能遵守领命,“儿臣遵旨,但岳父大人的爵位,您必须夺了。”
梁帝实在不能明白,他为何不肯让叶明远占了那个官?
“那毕竟还涉及到叶家的先祖……”
“可惜儿孙不争气。”
宇文宴不容置疑,摆明了不夺爵位他不给银子。梁帝没了办法,只能吩咐李公公去下了斥责令。
“老四这是玩什么把戏?硬要一个没有爵位的岳丈?”
“那叶明远的确没什么本事,有没有这爵位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有个屁帘子遮羞。”
“???”
这话倒是没法反驳,但诸位尚书也没心思去琢磨叶明远。他们立即跟着户部尚书,又去苦艾艾的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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