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微微横了一眼七娘,柴七娘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被吓着了。这丫头胆子这么小?
直到二人离开,霍五娘整个人依旧恍恍惚惚。
“她真病的那么厉害?”柴七娘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才几天啊,这人就病了两次了。”
“装柔弱嘛。”一旁的丫鬟道,“世上的男子哪个不爱这种看起来就楚楚可怜的女人呢。而且还能体现她们姐妹情深呢。”
柴七娘听着觉得有理,低声道:“霍家的女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灯。”
“娘子您以后与那人相处可得多留些心。”丫鬟也颇为担忧,“那霍家就是个泥腿子出身,祖上大字不识的几个。还都是兵营里的兵油子,那地方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呢,谁知道他们家都有哪些下作的手段。”
柴七娘听着直蹙眉。
她听得家里的兄长说起过这些事,那些寒门出身的人一年都不会沐浴,哪怕是圣人的诞辰,都不换衣裳。
“一旦这些人都涌入朝堂,我还是一头碰死好了!”兄长如是说道。
听说那霍五娘的曾祖父就是这种人。
柴七娘越想越觉得恶心,决定回府后立刻沐浴更衣,今天穿的这一身就烧掉好了。
聂冬被陈睿宣入行宫中,结果什么事都没有,陈睿在批折子,他就在一旁干跪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睿似乎才发现聂冬在这里一样,惊讶道:“舅舅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来与朕说一声?”
“奴婢该死。”杨若愚连忙道。
聂冬道:“是微臣见陛下正在忙,便自作主张没有让杨公公同传。”
“舅舅你这也太见外了。赐坐!”
“谢陛下。”
聂冬跪的腿脚发麻,总算是能活动了一下,站起身的时候干脆将整个人都靠在了杨公公身上:“公公,得罪了。”
“不敢不敢。”
杨公公将他扶好,聂冬这才敢迈开步子。
好一会儿,大殿内又恢复安静。
陈睿放下折子,转而唠起了家常:“表姐可好些了?”
聂冬摇摇头:“还是没醒。太医说脑袋里面伤着了,也不要用药,只有靠她自己了。”
陈睿一脸惋惜。
霍明明的骑术颇佳,他还是有几分欣赏的。只是现在这种时候,在与博陵侯提撰书一事就不合时宜了。
“五娘也病了。”聂冬又道,“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来到京城后三天两头的病,太医说是水土不服。”
“朕听说过一个方子。”陈睿道,“用故乡的土泡水服用,似有奇效。”
“可博陵远在千里,这故土要如何拿来。”聂冬长叹,“只有回去的时候在好好调养了。”
这么多闺秀都来京城,就她三天两头的请太医。若是真病,陈睿觉得这霍五娘的身子也太虚了,他可不喜欢什么病美人;若是装病,后宫中素来有装病邀宠的手段,可她还没进宫呢就开始耍小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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