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贫僧净义。”净义双手合十,“贫僧观施主面相,似有不俗之兆。”
聂冬笑道:“大相国寺也学起街边的淫巧小技了吗?”
小沙弥连忙道:“不、不是的!净义师父其实不是……”
“施主眉眼之间似有杀伐之气,命格却十分刚硬。”净义道,“早年平步青云,却不料高处不甚寒,如今乃虎落平阳。”
“放肆!”
一旁的陈福厉声呵斥。
“净义师叔,你别说了——”小沙弥咬着牙,拼命的向净义打眼色,这位可是恶名远扬的博陵侯啊,你别找死啊!!
“看来……”聂冬不由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奇怪的胖和尚,“你知道我是谁!”
净义道:“本朝二十出头的卫将军,仅此一位!侯爷要去明镜院吗?贫僧可带您去。常和,你不是要去寻主持师父吗,这就去吧。”
小沙弥的脸皱的跟苦瓜似得,生怕净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怒博陵侯一气之下血洗大相国寺。正要争辩几句,谁料博陵侯也道:“既然这位师父是你的师叔,那就让他来带路吧。你快去方便吧。”
聂冬还记得小沙弥尿急,怕把人家憋出个好歹来。
“我、我不是……我……”小沙弥急的都犯结巴了。
净义道:“侯爷请随贫僧来吧。”
小沙弥看着净义带着博陵侯走,急的不行,又阻止不了,立刻飞奔回去找主持师父了。
从禅院到明镜院的这条林荫小路并不长。聂冬瞧那胖和尚虽胖,但走起来却颇有高僧之态,殊不知净义早就将与博陵侯见面的场景模拟过数百遍了。
“侯爷最近似有不顺。”净义悠悠道。
“这个恐怕京城人人都知道了。”聂冬道,“大师到底想对本侯说什么呢?”
“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是以俗家有云以不变应万变。然,”净义见四周静谧,突然站定脚步,对聂冬道,“侯爷身负宝剑,面对荆棘应斩之,除之,则不伤也。”
“大师好像话里有话啊。”
净义浅笑:“贫僧不过是与侯爷聊聊佛法罢了。再往前行数步便到了明镜院,虽说人独生独死,独来独往,然而佛云也讲究佛缘,今日能与侯爷相见,同行一路,乃是贫僧的缘法。贫僧有一礼想送与侯爷。”
“何物?”
净义道:“昨夜贫僧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茫茫大漠之中,万分饥渴,却找不到能饮之水。突见天边佛光乍现,此时一声音传来,问‘比丘僧,此世间何处有纯白之沙?’贫僧抬头四顾,然目及之处皆是茫茫黄沙。那声音又道:‘比丘僧,快去寻那纯白之沙吧。’”说罢,净义拿出一瓷瓶,恭敬递了过来。
陈福谨慎的接过,拔出瓶塞,微微闻了一下,又将瓶中之物倒在了手上:“是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