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就是轻松啊。”聂冬躺在太师椅里,左手边摆着茶点水果一类的零嘴,在他面前站着两位说书先生,故事讲得生动有趣,他都快听入迷了。
自从被霍文钟“气”的拂袖而去,聂冬表示自己也不管府里这一大摊事了,霍文钟不是有本事么,把老父亲都逼的那哪儿去不了,那干脆这一府的事务都由你打理,看你能有多能耐!
聂冬嘬了一口天然果汁,一脸感叹:“果然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来,这才像是一个纨绔老侯爷该过的日子嘛。”
接过重担的霍文钟无怨无悔,他爹都已经被他逼得待在府里了,他还敢抱怨他爹拿着朝廷俸禄不干活吗。比起以往,越发仔细的打理侯府事务,每日送到老侯爷那边的东西也更加精致,生怕他爹一个翻脸就收拾行李跑了。
这样的气氛令侯府上下诸人都打了十二万分的小心,虽然大家还不知有时疫一事,但老侯爷与大郎吵架,大郎借着邓公公搬出来太后来压老侯爷的事已经传开了。这种时候谁还敢去触老侯爷的霉头,都夹着尾巴过日子吧,老侯爷奈何不了太后,难道还不许他拿旁人来替自己出气?
整个侯府都被一种“老侯爷说翻脸就翻脸”氛围笼罩,以往有摩擦的人,这会儿也顾不上计较了,见了面只道:“好好办差,千万别往正院凑。”就连各院的小主子们也安分不少,霍二郎亲自带着他六弟,嘱咐他这段日子不要去见侯爷,也不要去提杨氏的事,万一被侯爷当做出气筒,他可不管你是不是他亲儿子。
薛太医每日都要替老侯爷诊脉,刚一回到自己的院中,邓公公便急急忙忙的过来:“侯爷今天如何?”
“公公放心,先前我看老侯爷身体亏损的厉害,但这几天倒是有了些好转。”薛太医感叹道,“老侯爷真是治家有方啊,他老人家退居院中安心休养,这偌大侯府上下都不见一丝慌乱,甚至比起咱们刚到的那一阵子还要有规矩。哎,这样的人家,难道就是朝中诸公所说的家风不正?”
邓公公被问得哑口无言。
薛太医又道:“公公此前还说侯爷脾气不太好,让我多注意着些。可这阵子我去给侯爷诊脉时,老侯爷除了不爱说话外,人却是十分和气。今天我去的时候,老侯爷正对那两个说书先生嘱咐要多多保养嗓子,这是他们活命的营生,还让我去帮他们开副养嗓子的方子。如此和善的主家,莫说是列侯,哪怕只是乡间的富家翁都不多见啊。公公,您说关于老侯爷的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哪来的那么多的话!”邓公公没好气的哼了声,“合着咱家好心提醒你还错了不成?”
“公公可别这么说。”薛太医一脸莫名,实在不知自己那句话惹恼了他,连忙道,“下官这一路多亏公公照顾,也是公公提点,才没有在这侯府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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