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霍明明入池安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一些人的耳朵里,正在查军械的唐愈就其中一个。
“她她她……她怎么来了?!”唐愈惊得连手里的笔都掉了。
门下人没想到他家公子反应这么大,解释道:“博陵侯命其来陪赵国夫人解闷的。”女人家的事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事关博陵侯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
唐愈却是整个人都定住了。
来到池安有大半月了,他每日都是在清查各处军械,脸上都有些风霜之色。博陵侯在池安胡闹的事他也知道,但从府里带来的谋士都再三告诫他不要去趟浑水,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使就行。这趟出来,是来镀金赚政治资本的,池安系与博陵侯一系哪怕是打起来了,咱们也只管在旁看着,别让火烧到自己身上来就好。唐愈虽有心接近一下博陵侯,奈何他也不知道博陵侯在做什么,只晓得他要运贡品,找池安借船,如今船也借走了,池安的人也被他骂了,从头到尾唐愈硬是没有找到能帮忙的地方。
府里带来的人怕他头脑发热,又拿了一堆事来绊住他。检查军械本来就是繁琐之事,查完一处还有一处,还有历年以前的,随便挑出一件都是事啊。
唐愈忙的焦头烂额,在吃过几场接风宴后,便一头埋进了军械之中。也写了一封折子入京报告自己的进度,还得了表扬,便越发要把差事办好。
“她怎么来了?”唐愈反反复复就这一句话。见到周围门人的眼色不断往他身上扫,唐愈咳嗽了一声,坐直了背脊:“博陵侯竟然让一个女眷独自赶路,也是够荒唐的。不说这个了,池州下属七县,其他六县都已将军械账目交来,唯有池宁还没有动静,得派个人去看看了。”
门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年长者道:“有些事公子想必也是知道,咱们虽然是奉旨前来清查军械,但池安本地这些人也不是良善之辈。如今六县都已将账目交来,加上之前的总账,两相一减也就是了,也相差不了多少。至于池宁那边,您可与郡尉说说,咱们的人就不必亲自去了。”
唐愈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家公子年轻冒失,为了一心办差,而忘记一些官场上的游戏规则。
唐愈:啦啦啦啦,有理由去见明明啦~~~
“阿嚏——”霍明明揉了揉鼻子。
聂冬递给她手帕:“感冒了?”
“没。”霍明明道,“你姐身上的香有些重,我闻着鼻子痒痒。”
聂冬眉头跳了跳——什么叫做他姐??他家就他一个好么!!
霍明明继续道:“你姐明天要听戏,你来不来?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曲种,我就知道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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