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亮从门缝中透出,在厅堂中端坐一夜的霍文萱被光线刺的顿时眯起了眼,逆光中,一个黑影渐渐走近,那是恐惧的,自六岁后挥之不去噩梦般,被称作父亲的影子。
“呵……”
聂冬听到一声轻轻的嘲笑,霍文萱就坐在他对面,并不像普通古代女子那般对父亲有着天然的敬畏,她就那样坐着,不起身,也不行礼。
吱呀一声,身后木门又被缓缓阖上。屋内光线昏暗,聂冬耐心问道:“三娘,你这次回府到底是来做什么?”
霍文萱别过头,并不回答。
聂冬又道:“你是想杀我,还是想杀你的兄弟们?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只能继续关着你。你是出嫁女,到时候夫家肯定要找来,你是希望平安回去与夫家团聚,还是我去帮你与夫家和离永远留在侯府,又或是,将你的夫君也留在侯府与你团聚?”
听到老侯爷的威胁,霍文萱双眼通红:“你不能这样做,他是沈家的人,你凭什么关押!”
聂冬淡淡笑道:“谁让我是博陵侯,而沈家只是一只蚂蚁呢。三娘,你是个聪明的,有你爹身上的这股子狠劲,知道在本侯身体虚弱之时发难,只可惜你的兄弟们顾虑太多。只可惜你是个女子,若你是个小郎君,说不定本侯也立你为世子。只要你说实话,之前的所做作为,本侯可以既往不咎。你要是不想说,我再去问问大郎和二郎。”
聂冬静静站了三秒,随后转身便要走
霍文萱突然道:“六郎的奶娘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己撞到石凳而亡。我……”话未说完,那个男人已经关上门走了。支撑了她一晚上的力气,顷刻间消散,霍文萱顿时从椅子上滑下,瘫在地上。
春日的暖阳洒在院中的石子路上,霍文钟的书房却被封的严严实实。比起霍文萱,在见到老侯爷的瞬间,他就崩溃了,被自己弑父的念头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儿子不孝,儿子被鬼蒙了头,险些下大错,只求一死!”
聂冬被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有这种王霸之气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帅哥在他面前哭的痛心疾首,这要搁在现代的他身上,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些什么。
“哎……”聂冬老沉的叹口气,努力回忆聂老爹训他时的模样,“瞧你哭的那孙子样,胆子连三娘都不如。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霍文钟一愣,他爹怎么说话这么流里流气了?完了,他是不是彻底激怒他爹了!霍文钟哪里敢像以前那样顶嘴,想要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让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内疚操控,他与霍文萱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不一样,他虽有些出格,但三观与这个时代的主流还是基本一致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