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脑补了一大堆,但是秦桑教得很正经。
人家说,“娘娘,我不教您那些取悦男人的手段,我就教您,如何保护自己,避免被伤害。”
唐竹筠弱弱地道:“其实,我可以都学点的,我脑子够用。”
秦桑:“……”
她满眼都写着,原来您是这样的娘娘。
唐竹筠:豁出去了,我就是!
师傅教得很认真,徒弟学得也一丝不苟。
不过到底比不过宗雪慈,亲身实践;唐竹筠只是纸上谈兵。
秦桑在这里呆了一下午,傍晚时候才走的。
唐竹筠表示,听君一席话,胜看十年片!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现在就等着实践的力量了!
成婚的过程无比繁琐,父兄不舍和担心的眼泪,孩子们的兴奋,颠簸的轿子,沉重的凤冠……唐竹筠事后想起来,也只觉得乱糟糟的。
她脑海中清醒深刻的片段,也有不少。
比如出嫁前那个晚上,孟语澜和她睡,给她讲了很多很多做宗妇的道理。
比如,出嫁那日,唐明藩的眼睛一直都是红的,他替她盖上盖头的一瞬间,唐竹筠看到他眼泪落下。
比如,唐柏心背着她出门,把他交给晋王的时候,一直不舍得放手。
比如,薛家七个兄弟,齐声喊晋王要对她好,否则就冲到晋王府去接人。
唐竹筠悲伤又期待,拧巴得像麻花。
她抱着宝瓶坐在花轿里,感受到花轿落地,然后就等着晋王来踢轿门。
——之前秀儿警告过她,别探头探脑,小心被晋王一脚踢破相。
所以唐竹筠不仅没探头探脑,还特别聪明地抱着宝瓶往后仰。
毕竟晋王腿长,安全距离也应该更长一些。
结果,晋王只是象征性地踢了下,轿帘都几乎没动,然后便伸手进来……
“骨碌骨碌——”
“阿筠?”一身新衣,喜气洋洋的晋王愣住,试探着轻喊一声。
唐竹筠手忙脚乱地去抓滚走的宝瓶,也不敢出声,怕被别人听见嘲笑。
这破瓶子,怎么这么滑?
晋王听不见她动静,伸手又没牵到人,顿时有些慌了,忍不住钻进来。
然后就看见,唐竹筠趴在偌大的花轿里,撅着在那里伸手找瓶子……
晋王忍俊不禁,“不慌,不紧张,阿筠,我在这里。”
唐竹筠总算抱住了瓶子,闷声道:“走吧。”
再不出去,别人以为他们两个在轿子里洞房呢!
没听见,连奏乐之声都停下了吗?
又让这些人长了见识吧。
只是原本两人应该各自手执红绸,可是晋王却不由分说地紧握着她的手,不时提醒她,要注意脚下。
他的手宽大而温暖,让人心安。
拜堂之后,唐竹筠被送进了洞房。
晋王直接掀开了盖头。
喜娘拿着秤杆,都愣住了。
唐竹筠看着目瞪口呆的喜娘,忍不住笑场,嘟囔道:“王爷,您着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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