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一边穿衣裳一边打着哈欠问:“还是为了找我求医?”
“那是自然。”秀儿道,“总不能是觊觎您的美色!”
唐竹筠:“……”
说得非常对,尤其是秦离刚被打成猪头,秦夫人上门还能好生说话,定然是有求于自己。
孩子,果然就是这个时代女人的命根子。
“您见不见?”秀儿一边动作利落地整理着被褥一边问,“您要是不想见,奴婢就想办法帮您打发了。”
“拿大扫帚打发吗?”唐竹筠笑道,把头发随意挽了起来,开始梳洗。
“那自然不能,对上要脸和不要脸的人,那能一样吗?要脸的人,挤兑几句,自己就面子上挂不住走了。”
唐竹筠道:“还是见吧。”
“您怎么不记仇了?”
“难道我很记仇?”唐竹筠反问。
“不记仇,那还是人吗?”
唐竹筠:“……”
秀儿振振有词:“子都曰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那也还是见吧。”
“怕夫人为难吗?”
“主要昨晚,已经报了。”
秀儿听唐竹筠说完,不由抱怨道:“娘娘,这么好玩的事情,您怎么不带奴婢去?”
唐竹筠笑着道:“去之前,我也不知道呢!”
秀儿小声嘀咕:“下次您千万别忘了奴婢。”
“下次?”唐竹筠无语,“哪里还有下次?”
“怎么没有?还有宗衡呢!”
那个更欠揍。
唐竹筠:“……”
秀儿道:“您记得提醒王爷,千万别忘了他。”
唐竹筠:“行吧。”
梳洗过后,又匆匆吃了几口饭,唐竹筠就去了孟语澜院子里。
秦夫人见到她就起身行礼,神情愧疚:“娘娘,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对不住。”
唐竹筠没有说话,沉默地坐下。
秦夫人又拜了下去:“大错既然已铸成,只能尽力弥补当日之过。”
原来,她查出了当日给秦离送帕子的人。
唐竹筠有些惊喜。
果然,有手腕这件事情,和出身没多大关系。
秦夫人至少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管得很好。
秦夫人道:“……倒不是我推卸责任,只是怕您被人蒙蔽。送帕子的人,乃是王府的丫鬟。”
那是荣嬷嬷的人。
秦夫人道,“但是那个丫鬟,两年之前已经从王府赎身出去嫁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掺和这件事情。但是大抵,也脱离不了‘利益’二字。”
“娘娘,是我没有查明,才让您受了这等不白之冤。”她恳切地道,“我已经和世子说好,请他去王爷面前把话解释清楚。”
“只是,”秦夫人低头歉疚地道,“世子今日有急事出京,得几日才能回来。我怕您着急,所以今日刚得到消息,就立刻上门和您说一声。”
唐竹筠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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