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她难得没有拒绝。
一同入了大殿,傅玺正在批阅奏折,见二人来直接免除行礼,又叫人搬来了椅子赐座。
“皇上。”谢昌言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吓得江老将军赶紧上前将人搀扶起来:“胡闹,皇上是你的晚辈,岂能受你这份大礼,这不是折煞皇上么?”
谢昌言摇头:“他是君,我是臣,先君臣后亲人,行礼也是应该的。”
说话间又要跪下来,仍是被江老将军给拦住了:“万万不可,就是先帝在世也要跪着向你行礼,皇上再大,也越不过您。”
两人撕扯间,傅玺从龙椅上站起身,慢慢的朝着谢昌言走了过来,他皱着眉问:“太夫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今日有老将军做个见证,朕一定给你撑腰做主。”
谢昌言便道:“前几日舒芳阁送来了十二个小太监,他们受了伤,昼夜不停的喊着疼,我让人去禀报皇后,可皇后却避而不见,我日日梦魇,在宫里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
“竟有此事?”傅玺诧异,瞥了眼小太监。
小太监上前答话:“回皇上话,的确有此事。”
“皇后为何要这么做?”江老将军语气里隐隐有些怒气,在他眼里,皇后一直都是个恩怨分明,识大体的女子,怎么能不敬长辈呢?
“皇上,谢家已经落魄了,实在不必……”江老将军委婉的劝;“我听说邱丽这些日子一直蠢蠢欲动,当初和亲不成,倘若这个时候谢家有个什么好歹,我只担心双方会即刻开战。”
傅玺拧眉,不悦的对着小太监说:“去传召皇后。”
“是。”
等了会儿,云瓷才来,冲着傅玺行礼之后瞥了眼谢昌言:“太夫人也在。”
谢昌言捂着唇咳嗽起来。
“皇后,太夫人说你送去了十二个小太监,日夜吵闹,可有此事?”傅玺问。
云瓷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立即解释:“这十二个太监乃是谢家派出去行刺的刺客,臣妾不忍再犯杀戒,所以给了恩典将人送去了净身房,又担心送去其他宫,会引来杀身之祸,思来想去还是送去太夫人身边最安全,受了伤,喊几天就没事儿了,难不成是这十二人对太夫人不敬?”
这话一出,江老将军的嘴皮子直哆嗦,小声嘀咕:“皇后还真是坦荡,一点儿也不避讳。”
“事实如此,有何避讳?”云瓷反问,笑眯眯的看向了谢昌言:“太夫人要是在宫里待不下去了,本宫倒是有一个好去处。”
谢昌言蹙眉,越过了云瓷来到傅玺身边:“皇上,我虽没有养过你,可你也不能纵容晚辈这么作践我,刺客的事我根本不知情……”
“这些刺客可不是一般人,个个都会医术,而且身上都藏匿着剧毒,稍稍一碰,就会浑身溃烂而死,像极了暴毙而亡,其中还有一种毒,无色无味,中毒者会精神崩溃,时不时的疯癫,做出自残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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