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灵喜砰砰磕了几个,白皙的脑门儿很快就呈现一团青紫。
云瓷看了眼陆砚辞铁青的脸色,以及眼中一闪而逝的心疼,她也没了耐心继续陪着演戏了:“要死就远点儿去死,别在这装模作样,没人拦着你,也不嫌晦气。”
“云瓷!”陆砚辞失望的看着云瓷,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恶毒了?
“二郎都是我不好,云瓷说的对,你别怪她……”叶嘉仪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落。
云瓷起身:“说来说去,是我碍眼了,要是没有我的执着,没有人能在意你们是叔嫂关系,私底下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这个原配妻子就该识趣的给你们腾位置!”
说罢,云瓷抬脚就走。
这话却是让陆砚辞和叶嘉仪两人脸色羞愧不已,叶嘉仪又恼又恨,她就是输在了没有正式的身份。
才会被云瓷捏住了把柄。
“二郎……”叶嘉仪柔柔的喊了声。
陆砚辞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云瓷离开的背影,许久后,他开口:“我身边有人照顾,你不必费心来伺候,这些日子安安心心的在院子里休养吧。”
“二郎?”
“张婆子,送大少夫人回琼琉院。”
陆砚辞转过头不想再看叶嘉仪。
无奈之下,叶嘉仪只能离开。
……
云瓷怒气冲冲的回到了钟灵阁,夏露赶紧倒上一杯茶递过去:“姑娘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划算。”
“谁说我生气了?”云瓷红唇一翘,今日她别提多开心了,当众戳穿了叶嘉仪,又辱骂了陆砚辞。
爽!
爆爽!
“啊?”夏露被自家主子突如其来的笑容,弄得一头雾水。
“傻丫头,我只不过是借题发挥找个理由离开罢了,留在那,满屋子的药味,怪难闻的。”云瓷打了个哈欠,昨儿晚上提炼药就没休息好,还要陪着那两人周旋演戏,怪累的,倒不如发了疯之后回来睡一觉。
夏露心疼姑娘:“姑娘,那你睡,奴婢就在外头候着。”
“好!”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便倒在了榻上。
也不管外头有没有在议论自己,她在陆家之外就是受害者,无论陆家人怎么贬低她,在其他不知情人眼中,都是不可信的。
反而还会说陆家为了贬低她,不择手段。
所以,云瓷想开了,该撒泼就撒泼,绝不受气。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才醒,夏露怕她饿着,赶紧端来了熬了一下午的鸭子汤,还下了些面条,云瓷闻着味早食欲大开。
等着吃饱喝足后,夏露才说:“今儿姑娘从东跨院离开之后,大少夫人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老夫人,老夫人狠狠教训了大少夫人一顿,还让大少夫人日后不准再进东跨院半步。”
陆老夫人这个时候才想通,显然已经晚了!
“大少夫人当场就气晕过去了,大夫来给大少夫人诊脉,您猜怎么着?”夏露一脸神秘。
云瓷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十分配合的问:“怎么着了?”
“大少夫人小产之后没有休养好,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夏露是听门房小丫鬟们闲聊听来的。
这事儿已经在陆家传开了。
“大少夫人一听说再也生不了,又气晕过去了,不过这次老夫人并没有再给请大夫了。”夏露撇撇嘴,叶嘉仪能有今日下场也是活该!
谁让她不知羞辱勾引二少爷,又故意陷害姑娘来着?
该!
云瓷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叶嘉仪的身体当初就是她动手脚的,她扬眉:“一个寡妇本就不该生出孩子。”
能生孩子才叫人笑话呢。
她要是叶嘉仪,就绝对不会和陆砚辞扯到一块去,战死的丈夫是功臣,膝下无儿无女,她只要抱养一个孩子到膝下,又有那么多丫鬟婆子照顾着,
不必她事事亲为,只要每日吃喝玩乐,陆家对她愧欠,叶家给她撑腰,上头还有个贵妃姐姐。
这神仙日子还要什么狗男人?
“姑娘所言极是。”夏露笑。
云瓷抬头看了眼外面渐黑的天色,来到廊下,疾风已经站在了廊下:“姑娘,属下要开始了。”
“嗯!”
疾风带着百十来个人开始搬嫁妆,他们的动作轻,身影如鬼魅般,来无影,要不是就在眼皮底下,云瓷根本就难以察觉。
足足搬到了后半夜,小库房才空了。
云瓷又叫人搬来了不少空箱子,里面填满了木头和易燃的物件儿,她回头看了眼钟灵阁。
“姑娘?”夏露眼皮跳了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云瓷拍了拍她的肩:“陆家就是个虎狼之窝,我呆不久,必须离开。”
“不论姑娘去哪,奴婢都会跟随!”夏露一脸坚定。
云瓷微微笑,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毫不犹豫的点燃了钟灵院,院子的各个角落还撒上了棕油,所以一点上火嗖的一下蹿出来不小的火苗,渐渐的融成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