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溅雨道:“这也就是需要忠诚靠谱的原因了。”
秦宜若点头道:“像溅雨和他义父薛老当家,那是亲如父子,自然信得过,如果说是吩咐过去的一件事,他没有做好,或者说是根本忽略了,在玩忽职守,那么会让眼前的现实和心中的设想产生冲突,这样会引发愤怒的。”
云激扬道:“这也就是为什么萧兄弟说的,会伤了对方自尊心的缘故了。”
游元升还有一些似懂非懂,说道:“那么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呢?”
秦宜若道:“怎么没有,愤怒还算是好的,一般来说,脾气发过之后,机会还是给你的,假如说什么都不说,那是看死了对方,知道对方就是这个样子,难当重任,那么今后就不会给机会了。”
云激扬道:“假如说一个年轻人到了外面闯荡,碰到了这种情形,那就是难以翻身的咸鱼了。”
秦宜若道:“而且是外人的话,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么离开就为期不远了。”
云激扬问:“知道为什么吗?”
董雪娥眼睛一亮,看来她是知道了答案,牟秀城则是含笑不语,游元升想了一下,说道:“被嫂子这么一说,我是感觉到这两件事是有联系的,可是要我说,还是说不清楚。”
秦宜若道:“东家找你的话,自然是有用,或者靠得住才来找你的,要不然呀,找你干什么,一旦靠不住了,那是再有用也危险得很,离开就是最好的出路了。”
游元升还是似懂非懂,萧溅雨却是全明白了,说道:“秦姑娘说得甚是。”
秦宜若道:“你会想到你义父这么做的心情,不是你已经体验到了,就是真的用心去揣摩过的,不管是哪一种,你都是花了心思的,这份心思很值得欣赏,所以云郎才会对你有比较高的赞许。”
游元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问,隐隐懂了一些,又好像还是不明白。云激扬知道他的成长需要一个过程,现在受到了年龄、经历的局限,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突破的,也就不在继续点拨。只是没想到的是,秦宜若的思路居然那么清楚,可以说得头头是道,对她也不禁心怀赞赏。
云激扬道:“还记得那时候看过一本闲书,讲得是前秦苻坚时期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知道的人不多,可是给我留下的印象却很深,这时候想起来了,很自然要拿出来说说。”
董雪娥刚想问,这个故事跟今天又有什么联系,可是刚张嘴,牟秀城就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不要多话,董雪娥也就作罢。
而秦宜若和萧溅雨都很知趣,不打扰他,只是做出一副聆听的样子,看在云激扬眼里,平添了几分喜欢,继续说道:“那时候在两军对垒时,有一批良家妇女被充作军用,惨遭凌辱。”
听到这里,董雪娥忍不住骂道:“怎么可以这样,国家打仗,关普通百姓什么事,怎么倒霉的就是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
牟秀城叹道:“现实就是如此,打开历史看看,有时候是会惨不忍睹,看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