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若笑道:“就像我,再怎么看人练武,再怎么看得多,我不会武功就是不会武功。”
独孤梦得意洋洋地说道:“是吧。”他是扬着脸对着华眉语说的,华眉语柳眉一竖,正要发作,只听秦宜若又说道:“只是眉儿也对,接触得久了,自然受到熏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样也很好。”
华眉语这才转嗔为笑,云激扬笑看着秦宜若对于他们两个各打五十,她打的技巧还非常好,不是真的打,而是各自称赞,让两人之间产生对方原来很好的念头,这样很容易就架起珍惜和尊重之情的桥梁,容易劝和。
他是非常欣赏秦宜若以和为贵的心思,如果不是心中有了想撮合两人,让两人越来越好的想法,她是不会这样说话的。秦宜若真是难得的纯真。
云激扬道:“小若,你再说下去吧。”他一开口就是打断独孤梦和华眉语的打情骂俏,要不然的话,就全是两人的场面了。
秦宜若微微一笑,说道:“如果那位夫人这么做的话,那么盛云生虽然有愧疚,却觉得眼前更值得珍惜,自然愿意追随她,可是她竟然去毁人家的容貌,这样一来,原先的容貌很自然就印入了盛云生的心里,盛云生只会更加愧疚。”
曾可琪道:“难怪当我有了新的恋情,却还是无法放下,原来是这层关系,我觉得还是有赢面的,想看看盛云生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秦宜若道:“这也难怪,这件事中,盛云生的地位其实很弱小,你觉得他在场面上是做出来给你看的,一点也不奇怪。”
华眉语道:“可我觉得这样不值得,他都那么弱势了,就算心里有你又怎么样,他会再一次跟你私奔吗?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独孤梦叹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磨合的过程,总是需要理解和宽容,宽容成了习惯,要改变都难。”
云激扬道:“我也同意独孤兄弟的看法,感情是千古以来的迷局和困局,要是那么容易就脱困,那么就不是困境了。”
曾可琪笑道:“云激扬,你知道欣赏你什么吗?”
云激扬不说话,却拉紧了秦宜若的手,这种话听上去很容易产生歧义的,曾可琪才不管他怎么想,继续说道:“从我进来到现在,你并没有借着我的脆弱来打击我,这一点让我产生尊敬,觉得你们值得结交。”
原来如此,云激扬却苦笑道:“我哪里有资格看轻你呢,很多事情我自己都未必弄得清楚。”
曾可琪道:“世人自私且利欲熏心,假如你做得比我好,我比你差,你就会有优越感,觉得很开心。这也许就是事实,可是太让人齿冷。”
云激扬道:“我也经历过的,是很难让人喜欢的。”
曾可琪道:“你们让我看到了难得的天真和淳朴,这是很珍稀的,真希望你们都不要变。”
秦宜若道:“谢谢。”
曾可琪道:“不谢,你继续说吧。”
秦宜若欠了欠身,算是行礼,继续说道:“要说感情的事情处理得不善,也许是情绪使然,也说明不了什么。可是,把一个丫鬟送给和尚,都不考虑人家是不是愿意——事实上,应该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五大三粗的和尚,那么她是把别人当棋子,不管人家的感受,就是要人家为她做事的。这样一来,结合起感情的处理,就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独孤梦道:“秦姐姐为何会为一个丫鬟考虑呢?”
秦宜若道:“都是女孩子,将心比心,再说了,不觉得这件事到了这里,都有些于常理不符吗?”
华眉语道:“我明白了,你是心地善良,所以才会这么考虑。”
独孤梦道:“看来善良有善良的好处。”
华眉语瞪了他一眼,独孤梦笑道:“我一直说做人还是善良一点的好,可眉儿总是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人不能太善良。”
他一副样子还是自己的观点到底被理解被欣赏了的神情,云激扬不禁笑道:“善良当然是好事,尤其是善良得懂得人情世故,并从中总结有益的道理来。”
秦宜若对他笑而颔首,继而说道:“谷主,不知道宜儿说得是不是这回事。”
曾可琪道:“怎么不是呢,不是那丫鬟,我只怕还没那么容易达成心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