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琪道:“那个晚上,我看到了盛云生,就觉得好像不该爱上他的,就不愿意启动往事,既然如此,何必再去报仇呢。只是我还好奇,想看看他们到底过得怎么样。”
秦宜若道:“我也好奇。”
曾可琪道:“她一进来就吵吵嚷嚷的,好像是什么都要围着她转似的,连我都觉得她的到来是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而盛云生还唯唯诺诺地迎合她,一副奴才相,一点都没有当年怒马鲜衣的少年郎,他一点也不是我梦想中的人。”
秦宜若道:“你恐怕是醒了吧。”
曾可琪道:“我是呆了,就静静地看着他们互动,隐隐觉得有些陌生,还有些熟悉,熟悉的是好像我和他之间也是如此,只是我们之间多少还有些柔情蜜意,而他们之间好像就是上下级的关系。陌生的是,我没想到盛云生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华眉语道:“你去抢他回来吧,我打赌你肯定会赢的。”
秦宜若道:“赢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她得到了这个男人,可是她的幸福呢?”
华眉语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和幸福之间没有必然的关系,她顿了一顿,说道:“可她还是会赢的。”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在撑场面,不服气而已。秦宜若笑了一笑,也不去点破她。
曾可琪道:“我也觉得得到他不值得,可是他是自己选择的,我都觉得他可怜了,他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么一个漩涡,他好像不该得到幸福的一般。”
华眉语道:“就没想过,你可以给他幸福的呀。”
独孤梦笑道:“我的眉儿真善良,只是谷主恐怕很难回头的,她那么骄傲。”
秦宜若也道:“如果说谷主脾气不好,他离开了她,那么到了他不幸福了,就算再怎么放不下,只怕谷主也不会回头了,她会觉得这个男人只能同富贵,不能同患难,不是可以陪着自己长大的男人,靠不住的。”
独孤梦错愕道:“怎么女人是这么想的吗?”
华眉语不以为然,说道:“难道不对吗?”看来她还真是这么想的,还觉得理所应当呢。
秦宜若道:“男人恐怕认为一个女人脾气不好,老是冲他发火,那么就不愿意亲近,就不是个好女人了吧。”
云激扬不语,独孤梦道:“是啊。”
秦宜若道:“可女人就觉得她的情绪都是被他引出来了,他可以让自己不发脾气吗?”
独孤梦道:“这可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理还说不清了。”
云激扬道:“本来就不是说理的事儿,越说越说不清,愿意让就让,不愿意让就算,还能怎么着。”
秦宜若道:“有时候会很恨男人的简单粗糙,好像不是对的,就是错的,不是这样就是那样,女人很多细致的想法都无法体会得到。”
华眉语道:“对啊。”还忍不住横了独孤梦一眼,独孤梦道:“这又如何呢?”
秦宜若道:“可有时候事情还真的要这么去做的,因此男人有男人的作用。”
独孤梦得意地说道:“对吧。”这是对华眉语说的,秦宜若明白他的心思,那是要华眉语对他尊重了,于是又加了一句:“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他的,毕竟要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下人,不该所有下人的事情全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