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琪道:“盛云生一见他夫人遇袭,就急着探手而出,可是他的武功好像退不了不少,他抓住了那枚银簪,可是簪尖却划破他的掌心,他还收势不住,那枚银簪余势未尽,带着他只往他夫人的脸上划去,盛云生身形后仰,可是用力太猛,只听肋骨处一响,他闷哼一声,口中已经沁出血来。”
云激扬笑了一笑,曾可琪道:“你想说最毒妇人心吗?”
云激扬道:“你也需要泄愤。”
独孤梦轻轻咳嗽了一声,眼睛瞟着秦宜若,他的意思很明显,曾可琪怎么就这么在意云激扬的说话,人家心上人可就在一边呢。
秦宜若冰雪聪明,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笑了一笑,没有作声,她很清楚,曾可琪回忆往事时,陷入自己的世界里,那时候的她其实是很脆弱的,而且她现在说的,可以说是容易引起非议的。
而云激扬不但在武功上可以跟她抗衡,他还是这里的主人,还是一个男人,也就是说,他代表的是一种权威,这时候的曾可琪需要的还是权威的认可,所以与其说她在意云激扬,倒不如说她心存忌惮,意欲索取,要的是云激扬的思路跟着她走,这才是她的目的。
所以云激扬的一个神情变化,她都非常敏感,秦宜若洞悉了内情,也就不表达什么意见,这时候云激扬就是他自己,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是曾可琪要他的认可和跟随,而不是他要什么,等于是云激扬无形中就控制了场面,既然如此,她还说什么呢。
独孤梦却不解其中的究竟,见他提醒了,可秦宜若还是不闻不问,不觉奇怪,正要再作提示,却听曾可琪接着说道:“他夫人见他好像受伤了,顿时转怒为担心,她的神情刚刚才起了变化,只听嗤的一声,那银簪还是从她面庞上划过,留下一道口子,她顿时大叫起来。”
秦宜若笑道:“她也毁容了?”
独孤梦看不懂了,说道:“怎么人家毁容你还这么开心?”
秦宜若道:“按常理说,有人被毁容不是什么好事,可是盛夫人难以让人尊重,看到她遭遇到小小的磨难,就觉得应该在她身上发生这种事的,早就应该这样了,所以如果不是很严重,还是会幸灾乐祸的。”
说着她也不禁笑出声来,说道:“我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云激扬道:“可你很可爱。”
独孤梦道:“你是你自己。”
两个人居然同时开口,同时闭嘴,还忍不住面面相觑,就跟两个亲兄弟似的。
秦宜若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你们干什么呀?”
云激扬正要说话,却瞥了独孤梦一眼,独孤梦的眼睛也看着云激扬,却说道:“我们都觉得你很真实,不是画上的美人。”
秦宜若道:“画上的美人?”
独孤梦道:“假如你说什么毁人家容貌是不对的,那么就知道你是按本宣科,一切按照书本上教的来,虽然不能说什么错,可终究无趣,说得好听就是画上的美人。”
云激扬道:“通情达理,才会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