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峻也急奔而来,说道:“大哥,你没事吧。”
这一句话一说,云激扬俊眉一皱,怎么听上去就跟盼着他出事一样呢,这时只听秦宜若说道:“云郎,你真棒!”
只见秦宜若从椅子上站起,一副相迎的样子,不禁心头喜悦,不理会汪峻,直往秦宜若奔去。
曾可琪道:“你会把刚才我们说的话,用剑法使出来,实在是很有创意,只是……”
她话尤未落,汪峻一看是她,立时大喝:“妖女,看打。”
他不再搭话,刀光闪闪,一招“雷电疾风”直往曾可琪奔去。
曾可琪被他打断话头,心头已有不喜,再一看是他,更是觉得败军之将,不在话下,也就不继续说下去了,她沉着头,羽扇一转,一个漂亮的弧度画出,宛如是在自家花园里的湖中随意画着圆弧玩儿一般。
汪峻见她毫不在意,浑然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心头更怒,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一把刀将曾可琪身周封得泼水不入,看她还有什么办法。
要是这一招用在普通江湖人身上,还是十有**会奏效的,可曾可琪是何许人也,只见她纤指一挑,也没看见她怎么动,羽毛扇的扇柄已经搭在汪峻的刀身上。
曾可琪连头都没抬起,看都不曾向汪峻多看一样,偏偏那扇柄无巧不巧,不是在刀锋上,也不是在刀尖上,就是在刀身上。
汪峻只觉得一股大力击来,一把刀沉重如山,而且劲力还在不停地往下压,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承受不住,手腕一低,竟是被曾可琪的扇柄击落下来。
汪峻一惊,正要再用力,忽觉手腕处一凉,渐渐地变冷,他领受过曾可琪的厉害,知道接下来会越来越冷,心头不禁大为震慑。
云激扬摇头道:“汪峻,你没事毛躁什么呀。”
一边说着,一边飘身而出,慎思刀出手,却是刀柄磕在汪峻的刀身上,汪峻只觉得一股清柔之力传来,心头一静,手上顿觉轻松了不少。
云激扬道:“又要让我替你向人家赔罪了。”一边说着,一边刀柄回旋,一招“回风舞雪”,已经将汪峻拨开数步,汪峻跌跌撞撞地掉出来有十数步之远,刚刚站稳,只觉得肩头一紧,他头一侧,就看到肩后闪出游元升的脸。
原来是游元升将他按住,游元升道:“峻弟不可造次,都是自己人。”
汪峻好生不解,怎么又成了自己人了呢?正要再问,却听秦宜若说道:“你大哥和谷主已经有了生意协议,我们在一起合作。”
汪峻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再说什么。那边的云激扬将汪峻拨开后,刀身将曾可琪的扇柄挂开,随即又退出数步,来了一个收式,说道:“谷主,又要向你赔罪了,望则莫怪。”
曾可琪本就不愿意跟他动手,当下衣袖一拂,手臂一开一合,也是一个收式,说道:“我明白。”
秦宜若见她如此大度,不予计较,也不愿意让她总是吃亏,当下说道:“刚才看谷主对独孤兄弟的剑法,似乎有意点评,不知道现在可否方便,继续说下去呢?”
曾可琪本就想对独孤梦的剑法评头论足一番,听到秦宜若这番话正中下怀,于是说道:“只是他气血凝重,又颇为气盛,一意要把自己的领悟,尽情融入剑法中,有些欲速则不达,同时也过分紧张,难免对于情势难以周全,容易过紧,欠缺平衡。”
独孤梦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会忽然之间脚下虚浮,还有些头眼昏沉,原来是过分投入,一意求好,免不了心浮气躁,过分紧张,一旦松弛下来,难免散乱浮动了,犯了武学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