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若没有说话,云激扬却因为说开了,心中非常安定,继续说道:“小若,你可知道,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想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一些什么,而现在有了你。”
他不觉又是一笑,在外面辛苦奋斗,天晓得拥有一个愿意接受自己,愿意为了他的人,该有多珍贵。
历经波劫,兄弟好像已经不复从前,可是她还在,把她抱在手里,就会觉得踏踏实实地幸福。
秦宜若道:“你总是说得到我是幸福,可对我而言,可以服侍你,是福分,我真担心,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因此傲慢,我不想伤害你。”
云激扬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实在很享受这一刻的平静安宁。
再走一会儿,秦宜若看到快接近市集,人也开始多了,于是说道:“放下我吧。”
云激扬这才把她放下,却犹自牵着她的手,好像生怕她逃走一般。
两人手拉着手才到秦家,却见阿兴满头大汗地已经等在门口了,一看到两人回来,忙道:“姑爷,你快去看看吧。”
秦宜若道:“怎么回事?”
阿兴道:“有人拿了老爷生前的欠条,说是欠下巨款,要收了我们的铺子。”
秦宜若一听,秀眉一颦,云激扬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阿兴道:“他们不肯说,游大哥回来要跟他们理论,只见其中一个向着外面的假山石劈了一掌,假山石就掉下一大块来了,然后另外一个人跳出去,手举着假山石,轻轻一拍,假山石就变成了齑粉。”
云激扬道:“一个是劈空掌,另一个好像是金刚掌一类的。”
秦宜若道:“一共来了几人?”
阿兴道:“三个,还有一个拿着判官笔,像是掌柜的样子。”
云激扬道:“怎么我们的生意好了之后,麻烦就不断呢?”此言一出,蓦然想起适才薛均说的,秦家的水很深,不觉心念一动。
秦宜若道:“云郎,此事与你无关。”
云激扬道:“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既然我来了,少不得要理顺了才好。难道让你一个女孩儿家去面对那样的事不成。”
秦宜若道:“那你可要小心点。”
云激扬笑着点头,叫过阿兴,让他带路,只是云激扬忽然想到,这难道就是他得到秦宜若的代价吗?如果是的话,为何不是在得到之前来考验他,而是现在呢?
他也忍不住调匀呼吸,暗道:“幸亏这些日子来,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争强好胜,为了出头而要表现自己的云激扬了,要不然,这种事摊上了,怎么着都是一个亏字。”
现在的云激扬心里更多是为了他人,既然来了,那么就去迎接吧,好在他的能静神功,那是越是为了他人,心头就越安静,就容易发挥出色。
只是他又想起了薛均的那句话,他说秦宜若并不是什么绝色,现在好像明白了,意思是说,为了她不值得。
云激扬忍不住好笑,秦宜若可不是称斤轮两来估算价值的,既然她跟了自己,那么就为了她的平安去面对一些事情。
也许所谓的大哥,不该是表面的风光,而是真正为了对方好,长久的好,而去努力的,这样才会被尊称为大哥。
云激扬却又想到,薛均恐怕不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吧,说起来,也算是亏欠了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