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激扬现在却觉得,过去的想法太过浅薄,他看到的都是表面的,只知道对方不好,而他就在扭着劲干,一定要对方好。
殊不知他看到的只是一个现象,根本没从来龙去脉去想,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又能做哪些来改变这些现象。
他那时候只是认为既然是发生在人家身上的,那么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该是让人家负责才是,他做的只是去激励而已。
现在呢,仔细想想,人家的状况是不是跟自己的言行有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人家才那样。与其苛求责备,还不如反求诸己。
当自己不曾跟别人有深层次的链接,却在指手画脚,那么人家怎么会服气呢?
而自己,到底是在帮人家,还是在添乱呢?云激扬不禁一笑,那时候想到的只是求认可,受不了别人的否定,一定要鼓励赞赏,想想也执着得很。
他的指手画脚,为的竟然只是要人家认可他,可是既然要认可,为何不用认可的方式来执行,反而是相反的呢?这样一来,谁会想到来认可,第一反应就是跟他对着干。
可现在看到薛均因为认可秦宜若,主动提出可以用武功为她效劳,那么先前假如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愿,顺着这样的心愿,来让他练武,岂不是事半功倍?
秦宜若笑道:“你在想什么呢?不会吃醋了吧?”
云激扬顺手把手里的虾放在醋里蘸了一下,这是秦宜若喜欢的方式,他并不认可,可现在他想尝试一下。
秦宜若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她知道他并不喜欢这样吃,这种吃法一直是她一个人的做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惶恐。
欢喜的是自己的独特之处被认可,惶恐的是当失去了独特时,她还有一些茫然。
云激扬道:“我试试看你的吃法,还是觉得不怎么适应。”说着他自己用手剥了一只河虾,自从来到江南,他是一直可以吃到河鲜,最喜欢的就是吃虾。而他吃虾喜欢用手剥着吃。
云激扬道:“就拿吃虾来说吧,你有你的吃法,我有我的吃法,如果一定要你按照我的吃法来吃虾,只怕你会连虾都不愿意吃。”
秦宜若含笑点头,并不说话,云激扬道:“而那时候我一直拿自己的看法,要他们认同,还要他们跟着做。”
秦宜若叫道:“可你还不一定是正确的。”
此言一出,她也知道失言,在云激扬的兄弟面前这样直斥其非,似乎不太好。云激扬却道:“正是,难怪他们那时候都死样怪气的,我还说他们不好呢!”
薛均奇道:“怎么你都知道,我还一直以为你不会知道的呢。”
秦宜若却叹道:“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这样,以前我爹也是如此,我会觉得跟他尊重有余,亲切不起来。”
薛均道:“就是这样,我也知道大哥是对的,可是不愿意跟他太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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