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激扬听得快要笑出来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呀,稀奇古怪的,只是他久经江湖,知道有一种人就是什么都不懂,看到热闹都要去凑,然后还喜欢跟着起哄,只不过运气背了一点,好端端地凑热闹,结果和心上人分手,惹得一身伤心。
秦宜若也觉得好笑,她到底受的是大家闺秀教育,居然忍着笑,说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激扬暗暗佩服秦宜若的忍耐力,难怪总是看不到她的真性情了,只怕从小的教育就是如此。
阿兰道:“阿三和珠儿分开后,心中着恼,就把气撒在五婶身上,五婶也不是好惹的,抢白了他几句,阿三气得撒腿就跑,我爹娘看到了,帮忙劝着阿三,也劝几句五婶,谁知道越说话越多……”
说着阿兰眼眶一红,就说不下去了,秦宜若不解,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云激扬道:“这跟你现在又有什么联系呢?”
阿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许重道:“说到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五婶就说到阿兰不是黄花闺女,到现在还没有人给说媒。”
秦宜若道:“岂有此理,什么话不好说,怎么说这种话。”
云激扬道:“相骂无好口,只怕人家也是一气一急,口不择言了。”
秦宜若道:“那也不该揭人家的伤口。”
许重道:“五婶是当过媒婆的,没想到自己儿子闹出这等笑话,叫她怎么帮人家保媒,而我和阿兰,也没有什么媒妁之言。”
他这么一说,云激扬和秦宜若都明白过来,敢情是要一笔生意来着,只是如果真的要生意,那么好好地说,也未必不给她,可趁着人家的好心,用刺伤人家的方法来揽生意,未免太让人不齿。
云激扬道:“难道对五婶来说,她家遭遇到了不顺,就要别人来弥补不成?”
秦宜若道:“我很不赞同这种方式,这样的话,就算人家有心要弥补她,也会心不甘情不愿,很不舒服的。”
云激扬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有人要成全,那么也要让人家成全得舒服一点,自在一点,也算是对人家好心的一点感恩,一点小小的反馈。”
秦宜若赞同他的说法,而她这么一说,阿兰更觉得遇到了知音,不禁哭着说道:“被五婶这么一说,我爹娘哪里还能顾得上那张老脸,就来找我们,让我们马上成亲。”
秦宜若道:“关你们什么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的。”
云激扬道:“明理的人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件事看似无明,却也牵连到了他们,难道说,让他们看着自己的父母因此颜面无存吗?”
阿兰道:“我自然不愿意让五婶帮我保媒,而且目前我们的生活还在安定中,并不适合成亲,自己都还养不活自己呢,怎么可能负担家计呢。”
秦宜若道:“你考虑得很周到。”
阿兰道:“也不是不愿意成亲,可是总要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吧,现在这样成亲,我都觉得被胁迫似的。”
许重道:“我也认为暂时不适宜成亲,我对阿兰怎么样,似乎不需要五婶那样的人来指指点点吧。”
云激扬觉得两个年轻人考虑问题考虑得很周到,对他们也是颇为赞许,说道:“就为了这个而哭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阿兰又是哭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