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若不爱听了,说道:“我也知道这样好像不对,可是克制得又很辛苦。”
云激扬打断她的说话,说道:“你呀,在我面前就有什么说什么,可以给的,我一定会给你,对你怎么会吝啬呢。”
他以为这是表达了对秦宜若的喜爱和珍宠,不料秦宜若却道:“为什么你就不想着懂得我呀。”
云激扬叹了一口气,真想告诉她,女人不是用来懂的,宠着就对了。只是他知道跟秦宜若说不通,聪明人一旦钻起牛角尖来,那是很费劲的事情。
他有心转移秦宜若的注意力,让她别想那么多,于是东张西望,看看有什么可以分散心思的,谁知道不看还好些,这一看之下,竟然被云激扬发现,有人衣襟带风,穿着夜行衣,只往这边掠来。那人轻功还不弱。
云激扬差一点没笑出声来,怎么回事呢?他只是四下张望而已,竟然发现了夜行人,于是他对秦宜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秦宜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素来听话惯了的,当下也就不言语了,只是情绪还没过去,小嘴仍然噘起。
云激扬也没工夫注意她的心思,当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夜行人这边飘过去。
云激扬的轻功了得,这边一点,那边一折,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夜行人身后,秦宜若这才看到有夜行人来秦家,想到他们在自己家里施展轻功,那还罢了,居然还发现了有人潜入,想想就好笑。
秦宜若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这一笑,惊动了前面的夜行人,那人没想到后面还有人,只见肩头一颤,秦宜若只道他是害怕,谁知道他手肘一动,一柄匕首居然向他们迎面而来。
秦宜若顿时惊呼,只是声音才到喉咙,她马上克制住了,云激扬在一边,被她这么一叫会扰乱心神的,她可不要云激扬因此有什么意外。
于是硬生生地把一声惊呼咽下去,奈何声音发出是顺势,强压下去,是逆势,顿时秦宜若咳嗽不止,她赶紧捂住嘴。
云激扬随手一带,本来两人身在半空,这一下,他把秦宜若轻轻地送到地面上,秦宜若双脚落地,立刻扶住花树,尽情地咳嗽一番。她知道情绪压抑了,也要舒缓,所以这次不再克制,而是让它咳个够,把体内的逆气全部倒出来。
而云激扬把秦宜若送下去之后,俊颜一侧,居然张口咬住了那柄匕首,身子前进之势不变,转眼间已经到了夜行人身侧,只见他伸手轻轻拍了那人的肩头一下。
那人一惊,伸手一格,谁知道他顾得了上面,却顾不了脚下,他人在半空,脚下是砖瓦,夜深露重,瓦上还有青苔,他这么一用力,脚下就是一滑,这样一来,非要弄出大响声不可。
那人暗道:“不好。”谁知道这时云激扬的身子已经掠过来,起手往他腰间一探,分明是给他借力,这么一来,那人的下盘就稳了。
他正在惊异之间,却见云激扬从口中取下匕首,说道:“下去吧。”
说着衣袖一卷,已经携带着夜行人的手臂,两人一起从屋顶落下,居然落地无声。
他这么一落下,正好秦宜若咳嗽已止,当下跑到他身边,正要说话,却见云激扬对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先住口,秦宜若会意,当下只是用眼神表达关切。
云激扬含笑道:“兄弟,你也来秦家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吗?”
那人一听,敢情是同道,当下抱拳道:“在下不知兄台先来,有所冒昧了,请恕在下不熟路径,只能胡乱闯荡。”
原来这人是个瞎毛贼,只会横冲直撞,云激扬当下挑起一条眉毛,说道:“你来秦家偷什么呀?”
那人道:“我要杀了秦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