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听得声音,不禁瞪了汪峻一眼,这时就见被撞破的门口,又进来一个年轻人,南宫珏心头烦躁,暗道:“到底还有多少人呀?”
眼见外人越来越多地来到了秦家,而且这些人看上去武功都不弱,只怕要血洗秦家,霸占秦家产业的计划无法实现了,南宫珏懊丧之余,不禁心生恶念,暗想:“要是袖箭把云激扬射杀了就好了。”
这时候哪怕连秦宜若一起被射死也在所不惜了,先顾着自己要紧。
南宫珏转眼看着被袖箭射杀的云激扬与秦宜若二人,就见云激扬足尖一点,以该点为圆形,身形曼如蛟龙,曲折有情的翩翩转动。
秦宜若被带动着,一袭白衣也是衣袂飘飘,神光离合,惊若游鸿。
在滴溜溜转动时,两人的衣袂带风,仿佛成了一个保护层,云激扬一手搭着秦宜若,一手上下微架,那八支袖箭不是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钉在一边,就是挨近了云激扬手臂不到三尺就纷纷坠地。
有一支袖箭还无巧不巧,要坠地时,正碰到适才秦宜若拿捏不住也要坠地的步摇,袖箭与步摇一碰撞,那支步摇竟然弹起,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正落在云激扬的手中。
云激扬接到步摇,微微一笑,顺手把它插回到秦宜若的发髻上,好像他为的就是替秦宜若捡回步摇,物归原主似的。
袖箭射来时,云激扬将秦宜若包裹在怀中,她是如同披上了斗篷一般,外面劲风凌厉,她在里面是一点风都吹不到,被严严实实的保护住了。
耳边听闻“云激扬”的名字,心头一震,暗道:“怎么是他来了?”
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是怎么形容心情,心里好像什么滋味都有,偏偏头脑里还是空茫一片,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没想到曾经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此刻竟然出现在她身边,还是出手救了她,这应该是梦境吧,可是偏偏很清醒地知道,这根本不是梦境。
秦宜若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头脑里乱哄哄的,仿佛一腔热血就要从心头直冲大脑,路经胸腔,就要从胸口直喷而出,血花化为片片蝴蝶,迎风直向远方飞翔而去。
她都不知道身在何方,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一般,是耶非耶,如梦如幻。
偏偏意识一分清醒,仿佛酒醉三分醒一般,明显得感觉到云激扬的手抚上了她的头发,他怎么和她这么亲密,这个意识浮上来时,秦宜若顿觉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用手扶了一下头发,手一抬,触到了发髻边的步摇,知道他原来把那支步摇捡回来,重新插回到她的发间,只是碰到步摇的同时,不可避免,两人的手指轻轻接触在一起,肌肤相亲。
秦宜若顿时羞不可抑,连忙缩回玉手,垂下粉颈。云激扬本意只是帮她把步摇插回发间,没想到她会应激性地举手扶发,两人的手指碰触在一起,云激扬只觉得她的手指纤细柔凉,仿佛碰到了一团质地良好的丝绸一般。
云激扬不觉一怔神,这时候低头却见秦宜若羞红着脸,低下头去,嘴角分明含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偏偏朦胧婉约,如同梦境。
而秦宜若一身白衣,映照着她浮上红晕的容姿与隐约含情的笑意,宛如白雪中的红梅,犹自输出一脉脉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