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道长为修士,自是感受到血檀木书筪所传出的法力bō动,知道此物不凡,心中不禁颇有些羡慕。心想陈剑臣拥有此物,定然是另有机遇的结果。
从旁边挪一张空桌子过来,铺开笔墨纸张。
陈剑臣略一沉思,举起手腕,唰唰唰的在纸上写下两句诗,七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风雨今又来。
十四个大字,字字饱满,其中自是饱含正气。
关于师叔在闹市街头种桃之事,庆云道长是知道的,明白陈剑臣别有所指,便一稽首,道:“多谢公子的字,贫道来时,师叔有言,他日另有回报。”
陈剑臣笑道:“道长客气了,些微小事,不足挂齿,何须什么回报?”
庆云道长没有耽搁多久,又说了两句闲话后便告辞了,等走到mén口处,忽而回首,道:“陈公子,贫道有一言相赠。”
“请赐教。”
“千秋岁月龙出水,风云变幻莫测天。”
yín完,铃铛声起,下楼而去了,渐不可闻。
陈剑臣嘴里咀嚼着他留下的两句话,却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句面上解读,实在太空泛了些,可以理解成许多种意思来。
望了望婴宁,婴宁笑盈盈地道:“公子理解不了,我更是不行了。”
陈剑臣一耸肩:“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庆云道长来请他写字,应该是想借助自己的正气去做某些事情,反正不会是什么坏事就对了。
当下他和婴宁离开状元楼,径直到书院里去。
中午时分,探监归来的王复找上mén来,唉声叹气,说在监狱中,萧寒枫心丧若死,躺在里面像条死蛇,问之半天没有反应,并没有问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关乎萧寒枫这种“生无可恋”的状态,陈剑臣早有几分心理准备——萧寒枫虽然xìng格开朗,可毕竟只是个不曾经历过什么场面的书生,骤然遭遇大难,沦为死囚,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下子懵掉了,心理jīng神不可避免地崩溃,直如行尸走ròu,完全没有了生存的希望和意义。
对此陈剑臣可以理解,并不是说萧寒枫的心理承受能力太过于差劲,人逢巨变大难,真正能做到坦然面对的有几个?不说在这个古板的世界,就说在前一世,高考失利,致使学子跳楼自杀的新闻也是时有发生的。
萧寒枫如今可不是功名将会被削那么简单。
王复问道:“留仙,寒枫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陈剑臣道:“现在还不清楚,尽人事吧,或许会有转机。”以当前的情况,他自不可能放话出来,把话说满。
王复神sè黯然,心中却认定萧寒枫死定了。无论他还是陈剑臣,在官府中都没有mén路,如何能让那许知府重新翻审此案?本来王复还寄望陈剑臣去求顾学政,但仔细想想,这路子也十分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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