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汪城隍摆下这一阵势,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陈剑臣岂不得会被mí得神hún颠倒,沉沦下去?
他赶紧稍稍抬起头,要去看看陈剑臣怎么样了?自己师叔会不会出手帮忙。一看之下,广寒道长没有动,可陈剑臣也没有任何的异样,正在专心致志地剥葡萄吃,好像如今在他的眼中,只剩下石桌上的果蔬了,其他任何都无法让其分心多看一眼。
这是……
陈剑臣的定xìng竟比自己还强?
庆云道长不禁面lù苦笑: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在心境上的修为已被陈剑臣超越了过去,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无论是修道,或是修佛,还是修儒,心境都是一种重要的衡量标尺,甚至比法力那些还重要。心境可谓是约束修为的一个绳索,心境提不上去,修为同样难以取得进步。
庆云道人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虽然入得崂山道门,当了道士,但总体而言只算半只脚跨进了道门,还有半只脚留在红尘之中呢。否则当时就不会想法设法去点拨陈剑臣了。在某种程度上讲,这也属于一种多管闲事。
陈剑臣无视女鬼艳舞,只专注吃果子的姿态,同样引得广寒道长和汪城隍的注意,眼眸不约而同掠过欣赏之意。
广寒道长忽道:“老鬼,你叫我们来,到底有什什事?有屁快放,老道还要回去睡觉呢。”
汪城隍正要开口,广寒一抬手,又道:“既然有事情说,就叫她们退下吧,免得聒噪。”他所指的,自是仍在歌舞不休的三个艳丽女鬼。
“好好,都依你。”
汪城隍当即一拍手,登时歌消舞止,三只女鬼盈盈一施礼,敛身都退出去了,整个庭院,终于恢复清净的状态。
她们消失后,本来保持专注吃葡萄的陈剑臣终于动作有所平缓,不过藏在石桌子底下的下半身变化犹然一柱擎天。
——话说刚才艳歌欢舞,固然在正气的保护下,他能保持灵台清明,不会去看上一眼。然后那些白花花的身子,令人血脉贲张的乐曲声却分毫不少地侵入进来,挑起心魔,随即陈剑臣脑海里就出现了那天晚上,鲁惜约檀口吹箫羞云月的**情景来。还原得非常逼真,丝丝入扣,犹若时光倒流,情景再现。
若不是泥丸宫世界内,立言作品《正乱贴》大发光明,镇压住了本心,只怕他当场就会出丑,起身扑向那些女鬼,当众行那苟且之事。
果然是宴无好宴,筵无好筵。汪城隍突然间来这么一出,到底有何企图?但不管如何,对于这样突发xìng的事件,陈剑臣都不会觉得愉快,眼下见到女鬼离去,不禁冷哼一声:“汪城隍,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汪城隍却装傻地道:“yīn神丑陋无颜,污了留仙之眼,是我的罪过。”
广寒唯恐天下不乱,嬉笑道:“老鬼认罪,岂能说说而已,当要赔礼。”
汪城隍苦笑道:“牛鼻子你就不要煽风点火了,为了请留仙来,我可是连yīn阳暖玉都送出去了。”
“呃……”
广寒微微感到有些意外,目光一凝,果然见到陈剑臣佩戴在腰间的yīn阳暖玉,不禁惊叹道:“老鬼,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你这孤寒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
yīn阳暖玉乃不折不扣的宝物,打破yīn阳间隔,虽然本身的功能作用不算逆天,但非常特殊,而且产量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
汪城隍便苦笑道:“无法,谁叫我日子很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