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廖愣住了,怪不得他只值五两月银,原来这个办法人家早就想到了。
“……经泾水、到渭水,最后浐河抵都城。七日便可抵达。”小厮说完后行礼。
“嗯,好,下去吧。”希宁拿起团扇,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廖:“张先生,你这计策确实不错,只不过迟了一步。这萧盏可是这里萧管家的内侄,看来他并未到处宣扬此事。”
萧管家和周县长离得那么近,你一个门客居然不知道,看来你这门客也未在周县长那里得到重用。
张廖咽了下口水,虽然嘴里茶香余香未尽,尚有甘甜,可感觉满嘴的苦涩。尴尬的举起手作揖:“县主这里人才济济,是在下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希宁扇捂嘴前“噗嗤”一笑。
旁边跪坐着的静儿眼睛看得明白,如果是以前,早就说出来了,可此时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希宁淡淡地道:“张先生胸怀大志,我这里也就是女人家小事一堆。来呀,取来五两银子赠予先生,以做车马费。如先生以后还有好计策尽管拿来,我这里广开言路,论功行赏。”
静儿站起,准备去拿银子。
还没等静儿离开去取银子,张廖先一步告辞。说是无功不受禄,今后如有好计策自然回来。留下二句得体、不失礼数的话,就灰溜溜地走了。
已经丢死人了,还拿什么银子。再说五两银子,拿了自贬身价。
静儿撇了撇嘴:“五两银子都不要,这些学士就是自命清高。”五两银子呀,她一个一等贴身丫鬟的月银也就八钱,加上逢年过节的赏赐,撑死也就一月一两。
希宁笑了笑,抬起手,让静儿扶着站起。真是不喜欢这里都是跪坐的垫子,椅子都没几张。想要椅子替代这种跪着的软垫子,还需要至少三四百年。害得她只能靠着、躺着,让她跪着,难受。
走在路上,她摇着团扇:“这张廖长得还算可以,在那么小的县城也算是个人物了吧。”
静儿在旁边立即说:“是在,据说临邑县有两杰,名士张廖、儒士黄柄。张廖说是学富五车、能说善辩、出口成章,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希宁摇头:“看样子也是真风流,只不过被萧管事抢先了一步。这种读书人,还是少惹为好。”
以长平县主目前的处境,养门客就是找死。养门客还不如养几个面首,坏了名声,也比落下个杀身之祸强。
静儿乖巧地回:“是!”
回到院子里,几个侍女已经玩投壶玩得不亦乐乎,嘻嘻哈哈声音传得老远。
希宁走过去后,她们立即停止嬉闹,低头谨首地站在那里。
“哎,为什么不玩了,玩呀!”希宁随手从壶里抽出一支来,走后几步,投了过去。
矢飞了出去,没想到穿过壶耳,挂在了那里。
“好呀!”侍女们纷纷叫好。
投壶耳比投壶中更难,有些地方反而壶耳比壶中得分高。
希宁心中大乐:“好,你们继续玩,我进去休息一会儿。”
“是!”侍女们行礼。
静儿伺候她躺下后,就出去斥责了:“县主在里面躺下了,你们别顾着玩,该干活干活去。有空闲时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