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却很是看淡的样子:“再见时,可能是两国兵戈相对之时,或是王子又被派到这里,这都是我不想见的。”
她想了想:“伸手过来,掌心朝上。”
乌维达不知道她为何意,但还是照做了。
很宽厚的手掌,掌心布满老茧,手指虽然细长,但骨节凸出。这都是练武留下的,身为王子有时也需要骑马赶牛羊。
希宁在他手掌上写了两个字“希宁”,随后看着他:“这是我的小字,无人知道。”
手指皙白修长,指甲晶莹剔透,匈奴女人里,哪怕是抢来的汉女,也没几个有这样漂亮的玉手。指甲轻轻滑过掌心后,产生了丝丝瘙痒……
见乌维达点了点头,希宁将手里的短刀放在他的手里:“如有危急时候,凭着短刀过来,我见刀和字,就知道了。”
乌维达顿时眼睛里有了亮光,那不是警惕、敌视犹如狼一般的,那是截然相反的目光。
乌维达将手里的短刀也拿了过去:“刀赠英雄,县主为巾帼,在下心悦诚服。”
希宁笑了笑,抓过短刀,戴上笠帽,走了出去。
静儿是手脚并用地贴着另外一边,跟了出去。随后又退回,如同触电般,飞快抓起她的笠帽,逃一般的爬出去了。
下了车,静儿虽然害怕,还是站在她身边,手忙脚乱地戴上笠帽。
希宁对着萧管家道:“将车赶到僻静地方歇息。”
“是,主子!”萧管家眼珠子对着车厢乱飘,含义很多。
希宁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在前面带路吧。”
萧管家应声后,嘱咐车夫将车赶到旁边人少的小巷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管。
车窗帘轻轻拉起一角,坐在车里的乌维达看着戴着披着白纱笠帽,遮挡住天姿国色、秀美容颜的长平县主,在管家和侍女簇拥下,往街上去。
牛车被车夫拉着往旁边去,等人看不到了,乌维达放下车窗帘,看了看手中的短刀。就是普通的切肉胡刀,毫不起眼。重要的是,长平县主留下的两个字。
“希宁”,希望安宁,倒是和长平遥相呼应。
此时牛车停下,乌维达轻轻掀开车门帘,往外张望。
车夫靠坐在旁边老树下的一块石头上,拿着水袋喝水,而左右也没什么人。
有个大男人跳下县主的车,如果是平时,肯定叫起来。这次车夫装作没看到,继续喝水,于是乌维达择路而去。
萧管家指着前面,这条街大约十米宽,左右建着商铺:“县主,这条街所有商铺都买下来了。所有铺子都有后院,连带着一二间居舍,左边十间,右边十间,一共二十间。”
意外呀,居然还有后院加小房子,希宁左右看了看,挑了一间空着的走进去。
这里的店铺买下来后,原来的店铺可以照样开,只需每月缴房租。房子便宜,五十两一间,房租也是便宜,一月一两银子。毕竟在这里开店,朝不保夕的,指不定明天匈奴就打过来,店铺就要关门。
走进去后,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平米的商铺,留有后门。从后门出去,就是一个大约二百平米大的院子,遥遥看过去。有些院子三周都建有房子,有些则只有一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