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柄和钟朔还真是不客气,一住下就不走了。上房也不要,看累了就地躺下就睡,睡醒了再继续看。
为此希宁还派人送去纸笔,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纸好贵的,一尺纸的价格不亚于一尺麻布的价格。可为了证明俺县主也是尊重文人的,送!
纸看用的差不多了,就立即补上。十两一卷的上好白纸,一卷卷的送去书房,让他们临摹抄写。
而王大小姐那里,那要续弦的半老男人一听到要退亲,气得带人上门闹。但没有立下婚书,也只有作罢。
可王小娘退了银子不算,还被骂得狗血淋头,之前还被王老爷打了一巴掌,气得三天都没睡好。要不是底子足,能气病倒了。
“这舞跳得真好!”静儿在旁边陪着看新编的歌舞。
见县主笑眯眯地看着,应该心情不错,于是轻声问:“县主,那两个儒士都住了三天了,还让他们住着?”
“嗯~”希宁很是随意地说:“晚上送点酒过去,饮酒看画赏月很不错。再去一次黄先生家里,告诉黄夫人,请她不要担心,再问她要几件替换的衣服。”
静儿一噎,如果这二个家伙住在县主府一辈子,县主打算养一辈子吗?
一曲舞罢,负责歌舞的上前来:“这是新编打算秋后比赛前的舞蹈,谨问县主觉得是否可行?”
“是比赛前跳的?”希宁眨巴了二下眼睛。
“正是!”
希宁摇了摇头:“不行!”
管事一愣,随后低头行礼:“请县主示下。”
希宁实话实说:“这舞在这里跳跳很好,哪怕去都城里随便哪个高门大户跳也无妨。可是在比赛前跳……你们可知跳给谁看的?”
舞姬们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胆子大,说了出来:“黎民百姓、贩夫走卒。”
“是呀!”希宁点头:“如此高雅舞蹈,他们看了后会感觉如何?”
几个沉默了,管事也只有服输:“县主说得是,这舞未必百姓看了会喜欢。”
希宁赫赫一笑:“跳也可以,但加点其他的舞,什么面具舞、采花舞、插秧舞什么的,雅俗共赏。”首发
管事立即行礼:“多谢县主教诲,我们回去再去想想。”
“嗯,去吧!”希宁拿起桌上的酸梅,捻起一粒,放入口中。
酸梅入口,甜酸生津。她想了想:“让王大小姐过来吧。”
静儿又是一愣,刚才还是跳舞,怎么又是王大小姐身上了?
县主还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应了一声后,出去想办法通知画儿。
过了一个时辰,王大小姐来了。门房也没说明,直接就领人进去。结果一看,黄柄也在,王大小姐吃惊不小。
但还是落落大方地行礼问好,并且做了解释:“不知黄先生和钟先生在,小女来日再来吧。”
黄柄打量了一下王大小姐,就把目光转到字画上:“既然来了,就一起看吧。”
“是!”王大小姐一副晚辈的样子,举止谨慎地走过去,一起鉴赏书画。
一起陪同而来的画儿,暗地里腹诽:什么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才让你来的,否则怎么能让黄柄看到你呀!
钟朔父母已故,只有黄柄能替他做主。必须让黄柄看下,王大小姐……希宁摇着团扇,眯着眼睛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