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小姐落了水后,一下稳重了不少,唯一不变的是对下人还是不错的。
那个茯苓真的太过份了,小姐还是没打,直接发卖了。最终是荣国公府弄死了她,茯苓的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秋叶默默地将手里的绣箍放下,走到火炕边,轻手轻脚地帮小姐掖好被子。
等希宁醒过来时,秋叶默默地递过来一张写了字的毛边纸。旁边的冬梅虽然看到了,但就看了眼,赶紧低下头,什么都没问。
她打开折叠好的纸,上面写着的是赵映雪从她这里吃了瘪后回去,跟徐姨娘哭诉。
看到徐姨娘安抚赵映雪后,说的那段话,希宁经不住冷笑。
徐姨娘:命有些时候也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想当初,娘为了出人头地,吃过多少苦。你容貌不逊你娘当年,有时需要豁出去,才能得到想要的。
后面赵映雪没有说话,徐姨娘让她去洗把脸,休息一下。
想必是徐姨娘这番话,说的她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所以一直在想,没有声音。
希宁将纸重新折叠好,交给了秋叶。
秋叶回道:“说是不用还回去。”
希宁淡淡地道:“那就烧了。”
秋叶于是拿着纸,走到炭盆那里,将纸扔了进去。看着纸烧成了灰烬。
希宁手摩擦了下手炉:“取半吊钱给守大门的,如果静曦院那位出门的话,立即过来说一声。”
目前还不想让动用暗卫,暗卫进出得太频繁,会让下人起疑心。毕竟将军府里人多,自己的眼睛盯着静曦院,而人家的眼睛肯定也盯着这里。
看大门的是将军府下人,收买他,就算让静曦院的人知道了,也会认为只不过是女儿家有了小过节罢了。
“是!”秋叶去开柜取钱。
冬梅看了看秋叶,没有做声。她只要伺候好小姐就行,只要伺候好小姐,她依旧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希宁看在眼里,嘴角不经意地勾了勾。果然冬梅还是以前的那样,一点就透。
第二日,赵映月和赵贺明来院里练完武,擦去汗、换了衣到屋里来。
希宁叫人早早地备好蒸发糕,还有豆浆。
赵贺明吃得眉飞色舞,一会儿就不无担心地道:“这样的好日子不知道还能多久。”
冷地一说,让希宁的心一沉。
赵映月一巴掌打了过去:“大过年的,说什么呢!”
摸着被打疼的后脑勺,赵贺明瘪着嘴:“又打,把我打笨了,以后背不出书,别赖我。”
赵映月气笑了:“你小子不好好背书,不赖你还赖我?刚才说什么混账话呢。”
赵贺明拿起一块又热又松软的发糕,狠狠地咬了口:“现在还能睡晚点,等过完年,就要象以前那般,寅时起床练功。三叔也要娶媳妇了,不能一起,难道不是我的好日子又没了嘛。”
赵映月瞪眼:“又提娶媳妇的事情,这八字还没一撇,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不准到外面也这样胡说八道。”
“知道了!”赵贺明见碟子里还剩下一块发糕了,一把抢了过来,连忙塞在嘴里咬了口。
“你……”赵映月看着吃起东西象饿狼的小侄儿,气鼓鼓地:“我一块都没吃呢。”
赵贺明可不管:“先下手为强,难不成校尉大人在边关也那么秀气?”
赵映月被噎得干瞪眼,这小子还真是越看越不顺眼,等明天练武时,看不打得他哇哇叫。
“还有!”希宁笑着让夏荷再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