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干什么,干什么呀……”薛灵被太子硬是拖到了院子里。
太子气得手指指着,可薛灵这副傻样,一时把到喉咙口,即将吐出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能这样直接说,这个没脑子的,说白了的话,指不定跑去质问谁,把事情弄僵……太子放下指着薛灵那张嚣张又无知脸的手,堆砌起虚假但很真诚的笑容:“王妹,你傻呀,如果我是你,高兴都来不及!”
薛灵皱眉,嘴角一翘:“什么意思?”
太子轻语:“你想呀,现在你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那个乞丐驸马敢说一个不字?”
薛灵侧头想了想:“好象是呀。”
“什么好象,肯定是!”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薛灵总共也就去了三四次,每次还给他捅娄子。太子还相信什么兄妹之情,他就是傻子。
一个劲地怂恿:“如果你嫁给的是世家子弟,哪怕你多出门几次,家里的公婆早就闹翻了,如果在府里制服不了你,不是来宫里告状,就是朝堂参你一本。”
嗯,是也,嫁人了就是要被管了。现在驸马是乞丐出生,父母不在,又无亲戚朋友,没人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出头的……
“多谢王兄指点!”薛灵感谢后,就高高兴兴走了。
太子看着薛灵兴冲冲离开的脚步,微微叹气,人傻也有傻的好处。哪怕父王被气得双脚跳,依旧没起杀心。
荣华公主于是和驸马过起了各过各的生活,一个住在公主府,一个住在都督府。
薛灵也够厉害的,养起了面首,一养养了好几个。太子也明里暗里说清楚了,只准收趋炎附势的,不能抢占民男。
抢占民男……听到的人都汗了一个。
荣华公主艳明远播,经常会有相貌好的男子,上公主府门口候着,甚至敲门递上拜帖。
而驸马只求吃得好,睡得好,公主不来就不来。平时工作就是去马厩溜溜马,闲暇时和几个通房厮混一下,这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全然不顾头顶绿油油一片。倒也是应了,根本不敢说个“不”字。
薛灵那里的事情摆平了,太子府邸里的事情摆不平了。
太子妃即将临盆,天天求着太子去和万岁说,将她在牢里关了有四个月的父亲赵国公给放出来。
太子怎么哄也没用,而且这件事他根本是无能为力。万岁明摆着就是压住赵国公,就是担心他手中的兵权。
赵国公手中有先王赐予的虎符,能调令四万兵马。西凉是小国,四万兵马相当于六成左右的兵力,只要赵国公不肯放手,任何人都不能明抢,哪怕是薛平贵。
既然虎符不肯交出来,非要死死捏在手里。那就关起来,捏着虎符到死为止!
说是谋反,可谋逆大罪谁会承认。赵国公又是朝廷重臣,先王还下旨,犯错不受刑、犯罪不砍头的恩典。既然你要虎符,就是不给你,要关就关着呗,反正虎符不会交、军权不会交。
于是四万兵马,已经吊在那里四个多月了,天天的吃饷养着,每个兵都至少胖五斤。
太子被太子妃缠得烦死,也只有去自己爹那里求情。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不该你管的事情,少管。”
太子摸摸鼻子。自己岳父关起来了,怎么就不是该关心一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