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道旨意,你亲自去送!”
“另外,再派得力人手,去监视流放队伍和洛家。”
“顺便探探,大皇子那边情况如何!”
宇文殇在提及大皇子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
此次,宇文殇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方面是想让大皇子跟随流放队伍,监视景家的一举一动;
另一方面,也是私下派他前往其母族蒙原郡,为皇家悄悄筹集更多的银钱。
要知道,国库失窃,宇文殇这个皇帝的日子已是举步维艰。
即便各个地方已经开始增加税收,但却仍然难解燃眉之急。
若是边关战事再起,恐怕无法支撑数十万军队的开销,如此下去,天乾国危矣。
再者,他宇文殇活一世,最在意名声,此事若传到邻国,恐怕会成为别人好几代的笑柄。
自从国库被盗,宇文殇寝食难安,日日优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皇子身上。
若是大皇子真能漂亮地办妥此事,赏赐他一个洛夕染也未尝不可。
德全公公领了旨意后,便快马加鞭地朝着流放队伍疾驰而去。
自从皇家马厩被盗,那么多人全城搜索,硬是没有发现半匹马的踪迹。
德全公公骑的这匹马真是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圣旨送到。
他这个御前总管,当得真是不容易,什么都得管,什么都要操心。
更为关键的是,他的脑袋犹如悬在裤腰带上一般,随时都可能因为皇帝的不快而落地。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景家!德全公公对景家的不满愈发强烈。
而当朝右相宫斯辰的府邸,自从上次险遭诬陷通敌叛国之后,他变得收敛了许多。
再加上全府财物和马匹失窃,他已无心顾及其他。
如今,回过神来的宫斯辰直觉认为,自己被诬陷之事必定和景家脱不了干系。
此时,宫斯辰的贴身老奴云痕匆匆来报:“老爷,他来了。”
“司隐?他又来做什么?”
宫斯辰微微颔首,示意让他进来。
须臾之间,一个身着黑衣斗篷的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宫斯辰书房里。
他,便是司隐。
以前,在天乾国也没听过这号人物。
某日突然找上宫斯辰,还奉上了景雪衣通敌叛国的证据。
宫斯辰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他一定有所求。
没想到,他所求竟然是希望宫斯辰在适当的时机推举他成为天乾国的国师。
可现在,天乾国并没有国师一职位。
“相爷可想要找回属于你的财物?”黑衣斗篷男司隐慢悠悠地说道。
宫斯辰脸色微变,他问道:“阁下知道本府财物去向?”
“哈哈哈哈......”
司隐大笑起来,他阴森森地回应道:“这天下,还没有本尊不知道的事情。”
宫斯辰眯缝着双眼,有些谨慎地审视着眼前这个神秘的人,将信将疑。
“上次的事情,你也是信心十足,结果呢?竟还被人摆了一道!”
“我宫家上下几百口人,差点因为你,被灭族!”
“你让老夫如何再相信你?”
司隐笑了笑,道:“此事是你愚蠢罢了,着了人家的道!与本尊何关!”
宫斯辰脸色很难看,还没人敢说他愚蠢呢!
但奈何此人来历不明,道行似乎很深,他也不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