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原来也属于景家军,因为申明杰在战场上当了逃兵,被景家人抓回来了。
全家获罪,最开始被判了死刑,后来皇帝仁慈,改判了流放。
而申玉儿自小跟随父亲在西北,与景雪衣确实算是青梅竹马。
只是,景雪衣从未正眼瞧过申玉儿一眼。
因为,在他眼里,只有将士和敌人,没有女人。
直到遇到了洛夕染,他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
“哦?青梅竹马?”
洛夕染淡淡地笑了,只是那笑却有些慎人。
看来,这是想要来跟她宣战?
洛夕染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长相英武、容颜俊美的景雪衣。
也难怪,可堪称盛世男颜的景雪衣,怎么会不招人喜欢!
前有洛雪舞,后有申玉儿,还真是情敌一个接一个。
但就是这一眼,让景雪衣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以为,洛夕染生气了。
景雪衣冷冷道:“滚!什么青梅竹马!你只是我万千景家军中不起眼的一员,还是逃兵之后!”
申玉儿却不甘心,她哭得梨花带雨,抽泣道:
“雪衣,你难道忘记了,那些年你营帐中换下来的旧衣服谁给你洗了?”
“还有,我经常给你做好吃的,你可忘记了?”
洛夕染冷笑一声,道:“哦?你还帮景雪衣洗衣服做饭?”
申玉儿狠狠瞪了洛夕染一眼,道:“我们的感情,你不懂!”
申玉儿内心无比恨申明杰,他自己一人当逃兵,却害了整个申家。
即便是自己的父亲又如何?
申玉儿没有半丝怜悯。
前两年,申玉儿求着申明杰向景家求亲,希望能嫁给景雪衣。
但,申明杰却并不支持申玉儿嫁给景雪衣。
申明杰知道,景家迟早要被宇文殇连根拔起,若是真跟景家攀扯上亲家,估计到时候会受到牵连。
因此,申玉儿一直记恨自己的父亲申明杰,直到申明杰死都没有原谅他。
她想着,若不是申明杰,她早就成了景雪衣的王妃,何来洛夕染什么事。
如今,她日日看到景雪衣和洛夕染朝夕相处,琴瑟和鸣,甜甜蜜蜜,她内心简直就要爆炸了。
嫉妒让她面目全非,她这一次铁定要拉洛夕染下水。
洛夕染眸中一片冷冽,她慢悠悠走到申玉儿面前,突然伸手狠狠扇了申玉儿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个耳光,个个都响亮亮。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申玉儿,你好一朵白莲花,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勾引我的男人,你怕不是来找死?嗯?”
申玉儿瞪大眼睛,捂着发烫的脸颊,不可思议地盯着洛夕染。
“洛夕染,你竟然打我!”
洛夕染像看待傻子似的看申玉儿,“打你又如何?”
“你……雪衣哥哥……”
申玉儿泪眼汪汪地看向景雪衣,甚至想要去抓景雪衣衣服。
景雪衣一脚将申玉儿踢飞,就好像申玉儿是瘟神似的。
景雪衣紧紧握着洛夕染的小手,鄙夷道:“滚!自作自受,不可活。”
“还有,你说的那些事情,我还以为是我身边的下人做的。”
“不过,你们本来也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确实,申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是在战场上立了功,慢慢才有了今日。
申玉儿却不信,她哭丧着脸,嘴角流出血丝,装可怜道:“雪衣,我不信,明明你很喜欢我在你身边。”
“明明,你很喜欢我做的饭菜!”
“还有,你很喜欢我洗的衣服!”
“就是你身上穿的这一件,我也替你洗过好几次!”
“你一定喜欢,不然怎么会一直穿在身上!”
申玉儿看到景雪衣身上穿的那件金丝云纹玄衣,得意地笑道。
她自我感觉,就这一点上,洛夕染便输了。
没想到,景雪衣微微皱眉,然后毫不犹豫脱下来那件金丝云纹玄衣。
他毫不惋惜地扔到了雪地上,嫌弃地一眼未看。
“哼,脏了的衣服,不要也罢,还有,以后别叫我雪衣!”
景雪衣呵斥道,满脸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