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胡子。
看到是他,郭开上去就是一脚,狠狠地将其踹倒在了地上。
“竖子,本相待你不薄,你怎敢背叛本相!”
“说!你什么时候成了燕国细作的?”
郭开气得面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两只眼睛瞪得贼溜圆。
可是,他瞪得再大,也还是如绿豆般大小。
小胡子忍着痛,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反了,你还敢站起来!”
说着,郭开又是一脚上去。
却被小胡子轻轻一个侧身,闪在一旁。
“丞相,你非我对手,我也无心杀你,要不然,西门伷演戏的时候,我早就动手了。”
“好个贼心贼胆的竖子,今天你要是不说出全部真相,不能让我满意,我把你碎尸万段。”
郭开踹了个空,扯得腿根一阵酸痛,他强忍着,目光锁在了小胡子的身上。
小胡子未做理会,而是整整衣襟,向着秦百福行了个礼。
“小将军智勇,小将军故意提高嗓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伪装不下去了。”
“只是,小将军可否告诉在下,将军是如何猜到的呢?”
相比先让郭开知道真相,小胡子更想知道,自己被识破的真相。
秦百福回礼,微微一笑。
“竹筒是机密,可谓丞相贴身之物。如何收纳,放在何处,只有丞相与其亲近的人知晓。”
“当丞相发现封泥被动了手脚之后,则必然先从身边人查起。”
“我三人进到帐内,没见他人,只有先生和丞相的侍从,足以说明这个道理。”
“而这两名侍从只顾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哆嗦。显然,是丞相问过了他们,他们因为确实不知内情,害怕被冤,所以,才是这般模样。”
“当然,丞相也一定问过先生。倘若先生不是燕国细作,只怕也会和他们一样,担心脑袋落地,而早早地跪在了地上。先生恰恰没有,丞相如此大怒,却依然能稳稳站在几案旁。”
“先生,看似问心无愧。实则,就是偷盗之人,为掩饰心虚,而故作镇定罢了。”
“还有,先生面皮看着僵硬,昨日偷笑西门伷的时候,并不十分自然。”
“如果我没猜错,先生本不应该长这个样子。”
“先生只是用了易容之术,换身之法。面皮真正的主人,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