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赵国丞相府邸,而带吕四亩一起离开的又是赵国将军赵葱。
如果二人因为口角发生不和,赵葱能做出什么事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秦百福越想越怕,焦急全部写在了他的脸上。
士卒们全都看得明白,便七嘴八舌的为秦百福指出了吕四亩离开的方向。
“谢过诸位兄弟,你们就在此处等候,待宴席散罢,我们再一起离开。”
秦百福说着,冲大家拱了拱手,急迈开步子,往秦卒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又是一阵穿堂绕院,看瞅着就要回到大堂,可还是不见吕四亩的身影。
秦百福急的抓心挠肺。
刚拐过一处长廊,从对面匆匆走来一人。
二人,是谁也没有发现对方,险些撞了个满怀。
秦百福急住了脚,抬头一看,却是吕四亩。
“你小子,跑哪去了?让我这一通好找。”
“伍长?哎呀,我这不是准备往正堂去找你们嘛。”
“他郭开的相府,实在太大了,得亏是你来寻我了,要是再不来,我就在这走不出去了。”
“嘘,你不要命了?在人家相府,岂能直呼其名?万一让人家门客听到,能有你的好?”
吕四亩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捂住嘴巴,不做声了。
“不是有赵葱和你一起嘛,他人呢?”
“赵将军去送人了,说正堂就在前面,让我自己先去。”
“要不是他离开,我也至于困在这院子当中,转来转去了。”
“哦,他去送什么人了?”
“春平君啊。”
“哎呀伍长,你是不知道,这个春平君,大方的很。”
“刚一见面,听说我是自秦国来的,立马,就送了一块儿金饼给我当见面礼。”
“喏,就在这儿。”
说完,吕四亩还真从内衬里摸出了一块金饼,递到了秦百福的手中。
“伍长,春平君说了,这可是赵国太后亲自下旨,叫人给他私铸的。他还说,太后常赏赐他,他家里早就堆积如山,怎么也使用不尽。所以,便拿来馈赠门客和士友了。”
“今天,我得了一块儿,哎呀,发财了,发财了……”
吕四亩说着,双手背在脑后,开始了对美好生活的幻想。
“啧啧,这金饼,足够我在咸阳置办一处房舍,然后再讨个好婆娘了。”
“哎呀,这春平君也算我的贵人了。想不到,赵国居然也有如此慷慨之人。”
秦百福拿着掂了掂,这金饼确实有分量。
以他的了解,赵国春平君,当然是大方的人。
只不过,这金饼,是其和赵悼倡后通奸得来的赏赐罢了。
而他散尽这些金饼,可能是心中对赵悼襄王有愧,也可能,是想处处彰显自己的身份。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吕四亩没出什么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