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靑从没见过林月暖这般跟他说话,胆子再大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偷瞄林月暖,穿着破鞋的一双小脚不安分地互相磨蹭着。
林月暖本想拿手中的鸡毛掸子直接朝林文靑身上招呼,此时见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却是下不了手。可是这件事情又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这次z这么轻易就放过林文靑,那下次林文靑能把家里的屋顶都给掀了。
“我再问一遍,你可知错?”
林文靑小声说道:“不知。”
林月暖刚刚按下去的怒气又被挑起来,拿着鸡毛掸子冲着林文靑的屁股上打下去,边打边说:“谁让你自作主张一个人出去走镖的?阿爹知道吗?阿娘知道吗?谁同意你去了?这么小就敢做这样危险的事,以后还了得!你要是出事了,你要我们怎么办?”林月暖打完自己也哭了。可是不打林文靑又不长记性。
林文靑没想到他都没哭,林月暖却哭上了,一时间慌乱起来:“阿姐别哭,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以后我要做什么定会事先跟你说的。”林文靑信誓旦旦地在林月暖面前保证。
好一会儿,林月暖才缓过来,见林文靑还站在那边,风尘仆仆,身上满是疲惫之色。连忙让柳琴将他送回去,吩咐下人给他梳洗,准备吃食。然后对着林文靑说道:“今天你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林文靑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乖乖地跟着柳琴出去了,走之前还叮嘱林月暖要早些休息。
等人走了之后,林月暖又趴在桌上哭了一会儿。风吟看不过去,想上来劝劝,可惜她天生不是这块料,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小姐别伤心,五少爷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以后我们都看顾一些就是。”
林月暖噙着泪水抬起头:“你看看他刚刚那样,这一路上是要吃多少苦啊!他才十一岁,这孩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思远居里折腾到了天快亮了,林月暖才歇下。
等林月暖醒过来的时候,林文靑已经在思远居大厅等了许久。林文靑见到林月暖出来,像个认错的孩子一般:“阿姐可还生气?我保证,真的保证,以后不会了。”
林月暖将林文靑带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你这次的做法实在是让我不放心。等我想清楚了怎么办再说吧,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地去武馆,每天回来都要到我这边说一声。”
林文靑有气无力得答应了。
林月暖见此也不忍心,只好说些别的:“你这次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一说到这个,林文靑又突然来了精神:“阿姐,你还别说。我这回出去还真长了不少见识。我将我们樟县的一些山货收起来跟着跟着运镖,一起弄到府城去卖。不禁赚了走镖的钱,还额外得了一笔钱。”
林月暖一听震惊不已,没想到林文靑还有这等经商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