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看得直叹气,他家世子今天穿了件大红色常服,没礼服那么繁复,却更显得修长漂亮。衬着雪白的外墙鲜明得宛如一团火,再加上过分漂亮的容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小混蛋还不以为意,胳膊一揽又抖出三分的慵懒七分的倜傥。
快成亲的人还在大街上招蜂引蝶,真不怕凶残程度不比王妃差的世子妃拿象牙笔戳死你的!
郑泽没好气地腹诽一句,才问:“世子,您说谁要娶婉儿姑娘?”
穆梓安啧啧啧,没明示:“捐生能直接考举人,今年的恩科估计不太可能考上,十二三岁的举人那是百年才能出一个,太难了。后年有一场,再等三年又是一场。看他自己的本事,两次机会但凡能抓住一次——考上了就有了底气,有了底气就什么都好说了。”
郑泽紧紧皱着眉头,想想看“亲戚”里头十二三岁的捐生,能直接考举人的,可不就是……
“您说薛家那位四公子?”郑泽眼皮子直抽,“他想娶婉儿姑娘?”
“要不然他干嘛非把人撵出家门。”穆梓安耸耸肩,好笑,“万不能让别人抢走小婉儿,就算暂时分开,也得栓个绳子,确保飞不出他的手掌心。你道他怎么没舍得伤左手?他是左撇子,伤了写字的手就可能误了上学,万一我岳父大人让他跟薛蝌换个地方,让他回南京上学去,我看他还舍不舍得把小婉儿一个人留在京城。”
郑泽的表情难以言状,就见他家小世子吃吃吃笑得像只眯眼小狐狸:“到小婉儿及笈还有五年,算上今年恩科他也只有三次机会。”
五年后那黑脸臭脾气的小舅子也只有十七岁,这年纪若真能考上举人怎么说也算个少年英才,他何必不推这一把?拢了人家的心上人编作自家亲戚,才不叫拉拢,这是鼓励和鞭策!
——大舅子指望不上,哪能再放过小舅子?
郑泽叹一声,泼凉水:“世子,薛姑娘知道吗?”
穆梓安露出很无辜的表情:“我没告诉她。”
郑泽叹气:“世子这么瞒,万一哪天薛姑娘自己发现了呢?”是该追究你知情不报还是从逆之罪?
“你放心吧郑叔,”一巴掌拍肩差点把长史官拍地下去,穆梓安摇头晃脑,“她啊,哪哪都很精明,就是对这‘少艾怀春’的事压根没这根筋。”天天围着她转也不会被看清喜欢而只会被认作挑衅,非得把通红的脸蛋凑到她跟前去,还让让她摸上两把以确定,才会得一句迟疑的“你干嘛要喜欢我”。
……他逮刺猬逮得要吐血啊!
迟钝成这样,怎会看出“兄妹情深”里搀着一只大尾巴狼的算计。
郑泽被拍得脑袋嗡嗡响,好容易才站稳,而后——抬头,深深叹气,以万分悲苦的表情看着穆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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