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大皇子的心腹查个王子腾的案子,应该是个不错的投名状。再者,若这命案真跟史鼐有关,这何尝不是一个转机——别说那是他哥,他从来只有一个亲哥,早就埋在地底下了!
……不过,想到“大皇子心腹”,再瞅着眼前这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世子,饶是再慎重也忍不住神游了:貌似薛彬曾咬牙切齿地跟他说过,这小混蛋深入他家去潜伏试探,用的是易容之术——穿女装!
话说东平王怎么没打死他呢?史鼎一瞬间想到自家儿子了,才四岁还太小,也被人说眉清目秀像女娃,但要有谁真给他宝贝儿子做女孩儿装扮,他非抄枪挑了那人祖宗十八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穆梓安觉得史鼎的眼神便诡异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很想龇牙以表示不满:“侯爷想说什么?”
史鼎“咳咳”两声,把扯淡得十万八千里的思维拽回来,叹一声:“当年阎启告知我,大哥中了毒……”
史鼎将史鼏的尸格悉数告知,穆梓安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忍不住打断:“侯爷说保龄侯的致命死因是背后的刀伤,那阎启可有提过,凶手用的是什么刀?”
史鼎一瞬间愣住:“……没有。”又忽然觉得不对,猛地站了起来,“难道刀伤还有不同?”
穆梓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宫里的刀和宫外的刀,差别很大。”
他这十年有一半的时间耗在皇宫里,对此清楚的很。
说着,穆梓安也站了起来,比划给他看:“禁军所配的都是绣春刀,狭长而刀头略弯,而内宫的刀大都是供御马监内监所用。虽然叫做御马监,但是不管马战,他们更注重步战时快速斩砍,所以刀具更轻更短……也更为锋利。”
禁军是一个统称,王子腾麾下九城兵马司的和当年史鼏麾下那帮给皇宫看大门都叫禁军,他们配的都是绣春刀。而当年“勤王”时,被王子腾和史鼏史鼐兄弟追赶的都是内监和宫女,拿的完全是另一种刀……也就是说,到底是哪方下的手,应该一验刀伤便知。
史鼎的脸色极为难看:“阎启根本没提刀伤的事。”
穆梓安的脸色也更怪异:“昨天我找了十个仵作,”临时抱佛脚现学了验尸的知识,“他们告诉我,伤口的长短、深浅,以及对所用凶器的推断……都是尸格上必写的。”
史鼎紧紧握拳,额上青筋暗跳。一瞬间心中恨意汹涌——原来,早在十年前,他大哥的死因就能查清楚的!
更恨的是,现在已经无法查验:“……无法再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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